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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月1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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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心─苦十年 甘願─除煩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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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2月開始,每周三晚上,文德和氣慈濟志工在鳳山聯絡處舉辦「社區讀書會」共修《水懺》,導讀人朱妍綸校長帶著大家閱讀完〈懺─煩惱障〉,今晚(9/19)來個總 複習。朱校長說,什麼是「懺」?「懺」就是一塊髒抹布,抹布髒了就要用清水洗,洗一次不見得乾淨,所以要洗兩次、三次。這塊抹布就像我們的心一樣,我們已經懺悔煩惱障,將 我們的煩惱無明慢慢一層一層清出去了,但是懺悔後心就要清淨,不要讓清淨的心靈再矇上塵埃。

◎悔當初年少輕狂

在活動中,慈濟志工簡汝練除了幫忙製作簡報,常常提早到場負責報到、架設電腦或接待引導入坐,默默成就別人,把握時間做應該做的事。讀書會這一段時間,「或因九惱造一切 罪」,〈九惱〉中之「栴沙女謗」說的是凡人常因嫉妒心起,無中生有而毀謗他人的故事,對此印象深刻的簡汝練說:「舉手投足都會造業,凡事要謹言慎行」。

十年前,簡汝練在一家幼稚園擔任教學組長,每次與課務團隊討論教材是她最快樂的時光,長期培養的默契,開會、教學,她總是全力以赴,與同事之間的相處也是以學生的利益為前 題,決定教材總是在短時間會有結論,這樣的日子直到園長要出國深造,她的教學生涯也跟著變了樣。

「空降園長」是同事給新來園長的封號,校園裡開始流傳著「一指神功」園長,擺高姿態指揮別人,喜歡以自己的標準評斷老師,這樣的氛圍讓每一位老師都想離開學校。

◎一念無明生三細

有一天,園長把她叫進辦公室裡,「我們這一學期的教材妳是怎麼訂的?為什麼跟這一家出版社訂?是不是有一些不正當的利益?」「我沒有啊!」一直本份做事的她心想 「所有要購買的教材都是開會決定的啊,如此透明化有什麼錯?」面對如此的指控,當下覺得好心酸,「把學校當自已的事業在打拼,為什麼園長不相信我?」她百思不解,眼淚不聽 使喚地沿著兩頰流竄,不善於言詞的她,擦一擦眼淚回到教室繼續上課,沒想到,當天下午收到園長的通知「簡汝練,妳任期到某年某月某日止,因為妳不適任;請妳準備交接。」

這是何等的晴天霹靂,讓她心中不免忿忿不平;加上這位要來交接職務的老師,是不久才要來園內上班,難道園長是想找自己的人馬來?簡汝練心想「四年來,我們這些老師各司其 職,本來一團和氣,卻因為妳,大家必須離開,我們做錯什麼?」越想越不甘心,自己不能就這樣被辭退,簡汝練下了一個決定「好,我要搜集妳不法證據,我不可能讓妳這樣 子……」

隔了幾天,學校召開董事會,園長向董事會報告:「這位教學組長可能跟出版社有怎樣,她不適任,所以必須辭掉這位老師……」簡汝練忍住沒說話,當園長報告結束之後,她將搜集 到的資料拿出來跟董事會報告,兩三天後結果出來了,董事會決定換掉園長。

這消息一出,最高興的莫過於簡汝練所領導的教學課務組,老師們個個都豎起大姆指「妳做得太好了!把這個人趕出去了!」奇怪的是,她絲毫不覺得高興「我只是想要教訓她,要她 收斂些,並沒有想讓她被Fire啊!」

◎懺悔得解十年苦

即便往事如煙,想到當時的不懂事,簡汝練的臉龐仍難掩幾分的不自在,十年來,心中滿是對園長的歉疚;讀書會中,她手持麥克風,緩緩地說:「當我讀完《水懺》之後才知道,我 前世一定跟園長結了不好的緣,所以才遇到這種事情,當時如果有那麼一點智慧的話,就不會這樣處理事情。」現場一片靜默。

「那時妳進慈濟了嗎?如果那件事情發生在現在妳會怎麼處理?」朱妍綸校長在這片沈默中看見大家的期待,所以問了這問題。

簡汝練正襟危坐,清了清喉嚨,回答「還沒有!」現場響出一片笑聲。半晌,她又說:「是我們的錯,當時的園長之所以想將所有老師都換成她的人馬,是因為大家都自以為很有默 契,開會、活動都將園長排除在外,她覺得很孤單、不受尊重,所以我們應該要檢討、要懺悔。」

惱,是令人煩惱困擾的事,凡夫只要造下了善惡的業因必定會招致苦樂的果報。 「九惱」是佛陀一生中所遭遇到的九個為難人或無中生有的事件,指的是六年苦行、孫陀行謗、木槍刺足、食馬麥、琉璃王殺釋種、乞食空缽、栴沙女謗、調達推山、寒風索衣。朱校 長提醒大家,已成佛的釋迦牟尼佛都有餘秧未報的時候,凡夫更應該要謹言慎行,注意自己的起心動念。當果報現前的時候,應對的方法就是「甘願」,甘願做,歡喜受。



圖左 : 每周三的讀書會,鳳山聯絡處總坐滿求法若渴的會眾及慈濟人。[攝影者:蔡金發]
圖右 : 用坐談的方式,透過人物故事分享,大家能滌心垢、除習氣。[攝影者:蔡金發]

圖左 : 聽別人的分享,一字一字認真做起筆記,讓法能更深入。[攝影者:蔡金發]
圖右 : 參與讀書會的學員認真記錄對於偈文不懂的地方。[攝影者:蔡金發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