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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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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凳子 開啟明叔的美善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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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篤!篤!篤!」陣陣耳熟能詳的鐵鎚聲,從熱水湖小巷的小木屋裡傳來,讓靜悄悄的住宅區有了一點生機;那是八十歲白髮蒼蒼的明叔一天辛勤勞作的開始——釘凳子。

「每天不斷的鐵鎚聲,還參雜磨板尖銳的刺耳聲,鄰 居都沒投訴嗎?」慈濟志工問。「我剛開始做凳子,就叫太太去派街坊啊!每個鄰居都送一張,和他們結好緣,他們開心,我也歡喜呀!」八十歲的鄭歡真(暱稱明叔)歡喜地說道。

◎為凳子找一個家

這樣敲敲打打地釘了大約半年多,也不知道完成了多少張凳子,街坊鄰里派完了,所有的親朋戚友也送了,家裡凳子的數量卻越囤越多。正當在煩惱要如何處理多餘的凳子時,朋友余春生帶了慈濟志工上門拜訪。

看到一張張疊起來又穩又結實的凳子,卻找不到有緣人,志工把握因緣與明叔分享慈濟即將舉辦的義賣會,為吉隆坡慈濟國際學校籌募建設基金,明叔毫不猶豫地答應把所有的凳子捐出來義賣。明叔坦言,他十二歲就踏入社會工作,沒有機會受教育,但是卻知道教育的重要性,得知慈濟要籌款建校,他當仁不讓。

「我相信慈濟是真正的在幫助人,無論什麼災難,慈濟總是第一個到。」明叔有一位侄女是慈濟志工,他也不時會從報紙和網上訊息瞭解慈濟參與的救災工作。明叔對慈濟是信心十足的,不管誰向他提起慈濟,他都是那句話:「只要是慈濟,你們都可以放心去做。」

◎無所事事日難過

好客的明叔,看到好多位志工到訪,趕快從房裡拿出他自製的二胡,為志工拉了好幾首悅耳的曲子。他還向志工講解製作過程和材料,特別的是琴筒源自於一個塑料杯,而琴皮則是一片X光片做成的。志工也鼓勵明叔義賣當天要到凳子檔口,拉幾首曲子娛樂大家,也能現身說法,分享自己的人生故事。

曾經動過心臟手術的明叔,也生過幾場大病。以前出門就是看醫生,朋友也常會調侃他:「今天又到哪裡看醫生啊!」

明叔回想起那段度日如年的日子,還心有餘悸。每天吃飽飯就想睡,一天又睡又醒好幾次,整個人頭昏腦脹。更嚴重的時候,是每次抬頭望天空就會看到三個月亮,現在想起來,明叔自己也感到莞爾。

後來朋友托他幫忙釘凳子,好讓退休在家的他消磨時間。對木工一竅不通的明叔,從摸索中尋找竅門,雖釘壞了不少凳子,但卻沒有想放棄的念頭。明叔不停地上網搜尋相關的資料,再慢慢作出調整,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,朋友還稱讚他的凳子好看又耐用。

自從學會了釘凳子,明叔發現自己的時間竟然不夠用了,每天蹲著七、八個小時也不言累。附近的幼兒園有時也會要求他設計一些比較可愛、適合孩童的凳子,明叔也會無條件與他們結緣。

明叔對凳子的要求很高,他覺得心態很重要,堅信要做最好的給人家,讓人用得安心,自己才會放心。儘管尺寸早已經量好了,明叔還會把做好的凳子放在一片瓷磚上,確保四隻腳都均勻著地,不搖晃。最後,明叔還會站在凳子上,測試凳子的穩固度,才算圓滿。

◎翻轉人生踏實做

凳子的木材原料都是從鄰近工廠回收的,有時候,太太也會從路邊帶回別人丟棄的舊木板。明叔說:「舊木板的質量反而比板廠所賣的新木板來得更加紮實。」其它釘凳子的材料,明叔則會用自己的儲蓄購買。「有心要幫助別人,就不要計較那麼多,幫人還要抓緊荷包不如不做。」

明叔說人生幾十年,很快就過去,他哪裡都不去,錢再多也帶不走。現在花一點錢,就能幫助人家,他覺得開心又踏實。

「其實釘凳子幫不幫到別人,我不知道;但肯定先幫到我自己。我每天蹲在這裡做,流了一身汗,精神很好,賺回了健康。」明叔表示自己現在已經和醫生畫清界限,日子很好過也很知足,再也沒什麼好求了。

明叔還不斷感恩慈濟,因為凳子找到了主人,他就可以繼續做下去。

義賣會前昔,明叔共捐出五十八張凳子,義賣會前就已被認購了二十六張。他亦再三叮嚀志工,不要賣得太貴,因為他希望能將所有凳子都賣完,為國際學校出一分力量。

曾一度被醫生診斷要「回家等時間」的明叔,因為堅持,改變了自己的人生,讓他在遲暮之年找到另一片人生風景。在八十歲的高齡,明叔還能發揮良能為自己造福,他很滿足。

圖左 :鄭歡真(暱稱明叔)用自製的二胡為慈濟志工拉了幾首悅耳的曲子。[攝影者:楊文輝]
圖右 :鄭歡真很開心,因為一直囤在家裡的凳子終於找到了主人。[攝影者:楊文輝]
圖左 :鄭歡真於義賣會現場向會眾推銷他親手釘出來的凳子,加強會眾購買的信心。[攝影者:許松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