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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1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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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在佛陀故鄉 印度小男孩笑容回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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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孩子躺在床上,媽媽慈愛地陪在身旁,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」相片裡,這分跨國攜手的醫療關懷情,慈濟基金會宗教處海外事務室副主任林裴菲,眼底有說不盡地感恩:「母子難得一見的笑容,是志工最大的感動和 鼓勵。」她相信,媽媽能看著孩子平安長大,甚至受教育,一定是她最大的心願,而孩子終於能擺脫病苦,安穩地睡著,夢裡一定也香甜。

為圓滿2022年經藏演繹廣說佛法,團隊深入印度佛陀的故鄉王舍城尋佛芳蹤,6月12日從空拍的影片中,一個骨瘦如柴卻挺著大肚子,腹大如鼓的生病小男孩,不經意出現畫面中,緊緊牽動證嚴上人的悲念。6月14 日印度慈濟志工世國尋過一村又一村,從日昇到黃昏,終於找到小男孩山迪普(Sandeep)……

◎臺北慈院 愛飛越國度

經過一番周折,志工取得山迪普五年前就醫資料,馬上透過林裴菲聯繫上臺北慈濟醫院院長趙有誠,經過專業判斷,並非蛔蟲或是腹水問題引發大肚子,而是與小兒的泌尿相關。

楊緒棣副院長剛好是這方面的權威,立即跟印度加爾戈答(Gharghoda),還有新德里(New Delhi)的醫生聯絡,大家在線上共同討論及會診,商討治療的可能性。

「因為就醫紀錄是五年前的,所以我們希望能夠做一個比較最近的醫療現況報告。」因著醫師的要求,6月23日世國帶著小男孩及父母來到菩提迦耶(Bodhgaya),歷經三個小時的車程,與當地的志工士楊一起陪著小男孩,再做一次各項的檢查。

「這是一個自然病史的現象,當一個地方缺少治療介入時,讓疾病逐漸發展到最極致的一個樣貌。」隔天(6/24),士楊一拿到X光片,馬上回傳訊息。醫者父母心,趙院長看了報告不捨地說出緣由。

也因這次檢查,大家才知曉山迪普正確年紀是九歲,而不是一開始說的五、六歲,後來又以為是十歲。在那個普遍窮困的農村,大家都有太多小孩,而山迪普的媽媽也生養八個,早已記不清孩子的年紀了。

「如果小男孩來到臺灣是可以受到很好的照顧跟醫療,但是確實我們要想像他其實是從來沒有出過他的村莊……」趙院長設身處地在種種考量下,給了治療的方向:「右腎仍能正常運作,若好好醫治,小孩仍有長大成人的機會。左腎的部分可能會需要做一些瞭解跟處理,可以先在新德里由資深的蘇佳醫師做腹部引流手術,未來再評估是不是需要腎臟手術。」

◎二十小時 志工心真切

小男孩一家人居住在王舍城裡窮鄉僻壤的巴德里普爾村(Badrepool Village),爸媽一輩子從沒離開過村落,新德里距離他們所住的地方有一千一百公里遠。這遙不可及的距離,士楊克服萬難,想方設法,認真用心地安排交通、食宿等等細節,終於在7月18日搭車出發,19日抵達。

世國就住在王舍城,所以陪伴山迪普與父母從王舍城出發。從離家不遠的公車站到王舍城,只有兩公里,開車約六分鐘就到了,就此展開一場生命之旅。

一行四人,再坐上火車,歷經三個小時,天黑了才來到菩提迦耶火車站跟士楊會合。但從菩提迦耶再到新德里才是考驗,因為七、八月是旺季,火車票一票難求。士楊好不容易才買到,雖然車程需要十二小時,但在印度來說算是比較快抵達的班次。到新德里之後,火車站距離醫院又要花一個小時的路程。所以從家鄉出發,再加上等車時間,到達醫院總共花了二十個小時。

「印度火車臥鋪分為三層,除了上下兩層,下層還有一個下下層。」孩子和爸媽從未出過遠門,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,不善表達羞澀的父母,再加上不吵不鬧乖順的山迪普,士楊貼心的協助鋪好床,經過一天舟車勞頓,在火車搖晃下,很快就睡著。

白天臥舖收起來就變成椅子,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的世國,暖心地照料大家用餐。家裡也有兩個稚齡小孩的世國,這分為人父母的同理心,讓他更能體會當爸媽的辛酸及深切的企盼,所以每一次的關懷都出自他的真心誠意。

而孩子的爸媽雖然不多話,靜默居多,但他們細心地幫山迪普穿上之前士楊家訪時送上的新衣。嶄新的衣服,未知的醫療旅程,印度炙熱的天候,火車上大家汗水淋漓,辛苦不在話下。但有志工全心的陪伴、照顧,他們不再孤單害怕,為了孩子的未來,把握這次機緣,勇敢向前。

◎上人慈示 安全再返家

「上人還是希望能夠確認他後續的照料情況,安全了,我們再回家。」一行人終於來到新德里,本來手術預計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回家,但因上人慈示,於是士楊找了醫院附近的飯店入住,待孩子身體穩定後再返家。

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大城市,飯店裡的電視、設備,都讓山迪普非常好奇。沒有到過大都市的他,總是乖乖的配合,乖巧的讓志工心疼。

「孩子的肚子狀況已經這麼不好,為什麼沒有早點看醫生?應該要早點做治療才是。」阿波羅醫院(Apollo Hospital)是印度最高等的醫院,由臺北慈院聯繫的蘇佳醫師(Dr. Sujit Chowdhary)親自診治,眼前孩子如大西瓜般的肚子也著實讓他吃驚。媽媽這時才更加意識到孩子病情,有著刻不容緩的急迫性,明瞭慈濟人主動找到他們,跟時間賽跑的善意與關心。

於是士楊負責對外辦理開刀手續,而世國就全心關照安撫孩子,兩人合作無間。因為孩子還小,醫師讓媽媽穿著手術服進到開刀房來陪伴。

一個小時的引流手術,順利平安完成了,山迪普轉進加護病房觀察,從目測上大家就發現孩子的肚子明顯小了許多。

「孩子的腹部其實裝滿了尿液,可以想像他是每天如何,怎麼樣來過生活。」志工道出心中的不忍,手術第一天就排出將近七公升的尿液,從出院到每天都有200~250CC的腹水會流出。

肚圍從手術前是七十二公分,慢慢縮減到五十九公分,醫師也交待還需持續觀察一個月到一個月半,再評估腎臟功能。原本以為一切順利,可是又迎來另外一項震撼。

◎再次求援 確認再確認

「我們以為引出來的水,肚子就平平的消下去,可是沒有想到它是凹下去的一個洞。」這景象嚇壞了士楊,讓他想起前些日子,為了經藏演繹到苦修林拍攝的佛陀雕像一樣,肚子都凹了下去,也印證了上人平時的教導,什麼是合理化?很多是你沒有看過,就會心存懷疑,但它是真實地存在著。

「因為器官經過了很久的壓迫,所以它還沒有歸位,但是它其實是會越來越好的。」士楊趕緊再打電話給林裴菲,聯絡上趙院長,經由趙院長的解說,果真到了第三天,連撐開過久的皮膚也慢慢的復原了。

「讓他的腳抬高,以類倒立的方式,看看是不是能夠再導出一些尿液。」透過網路連線,趙院長細細叮囑,於是世國和士楊,時不時就幫孩子嘗試不同的姿勢,就算管子裡的尿液因移動而漏出,噴濺到身上,他們一樣毫不在意,為了孩子甘之如飴。

也為了要讓趙院長再次確認,孩子能否可以安全返家,士楊用心的找了另外一家,可以只做超音波報告的檢驗所。

「依照超音波所見引流是非常成功的,並沒有另外一個,第二個積水的地方,腹部只剩下少部分的液體,所以回家是沒有問題了。」有了趙院長的允諾,他跟世國才放下心來,開始安排歸程。

◎彼此感恩 殷殷慈濟情

「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親眼所見,我們不敢相信山迪普真的變好了。」左右鄰居通通跑出來看小男孩,驚訝!驚喜!全寫在臉上。

「如果你們不來找我們的話,我想我也沒辦法救孩子的命。」一路安靜的爸爸在志工護送到家後,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,說出心底深深的感恩。就連爺爺、奶奶也趕緊來到,熱情地握著世國的手:「感恩您,非常感恩敬愛的上人,非常感恩臺灣來的菩薩,能夠改變孩子的一生。」

「士楊的努力、認真、關心,讓我們證明這個小男孩的生命,真的對我來說如果不是有士楊,我也不知能做什麼?」歷經一切後,世國感恩士楊的力挺。彼此都感恩,士楊也回饋:「我們從來都沒看過這樣的情形,實際上是害怕的,但還好有世國一直幫忙照顧孩子,一直提供協助,小男孩才能完成治療。」

這段綿綿的醫療路,情牽著臺灣與印度的慈濟人,大家心懸孩子的治療進度。基金會執行長顏博文,由衷讚許世國和士楊,在佛的國度,用愛溫暖苦難人:「你們是一對慈濟兄弟。」

上人殷殷的關懷情,更送上感恩和祝福:「福不是憑空而來,我們過去造福,所以成就福緣,生來人間而且共住臺灣,臺灣有福,所以我們幫助這麼遙遠的佛陀故鄉,不可思議的因緣要好好把握,感恩世國、士楊,共同為孩子們提供醫療。無緣大慈,同體大悲,讓他們有機會翻轉人生。」

圖左 :因著醫師的要求,6月23日世國帶著小男孩及父母來到菩提迦耶,歷經三個小時的車程,與士揚會合,他們一起陪著小男孩,再做一次各項的檢查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圖右 :「印度火車臥鋪分為三層,除了上下兩層,下層還有一個下下層。」孩子和爸媽從未出過遠門,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,不善表達羞澀的父母,再加上不吵不鬧乖順的山迪普,一行人前往新德里的醫院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
圖左 :終於來到新德里,本來手術預計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回家,但上人慈示,要等到孩子安全了身體穩定了再返家,於是士揚找了醫院附近的飯店入住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圖右 :阿波羅醫院(Apollo Hospital)是印度最高等的醫院,由臺北慈院聯繫的蘇佳醫師(Dr. Sujit Chowdhary)親自診治,眼前孩子如大西瓜般的大肚子也著實讓醫師驚訝!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
圖左 :一個小時的引流手術,順利平安完成了,山迪普轉進加護病房觀察,從目測上大家就發現孩子的肚子明顯小了許多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圖右 :「我們以為引出來的水,肚子就平平的消下去,可是沒有想到它是凹下去的一個洞。」這景象嚇壞了士楊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
圖左 :如同前些日子,士楊為了入經藏到苦修林拍攝的佛陀雕像一樣,肚子都凹了下去,也印證了上人平時的教導,什麼是合理化?很多是你沒有看過,就會心存懷疑,但他是真實地存在著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圖右 :「讓他的腳抬高,以類倒立的方式,看看是不是能夠再導出一些尿液。」透過網路連線,趙院長細細叮囑,於是世國和士楊,時不時就幫孩子嘗試不同的姿勢。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
圖左 :「孩子躺在床上,媽媽慈愛地陪在身旁,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。」相片裡,這分跨國攜手的醫療關懷情,林裴菲眼底有說不盡地感恩:「母子難得一見的笑容,是志工最大的感動和鼓勵。」[攝影者:慈濟基金會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