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< 前一個 | 下一個 > |
|---|
一大清早的靜思精舍，晨早朝陽暖而不炙，清新空氣帶著淡淡草木香，在後山門的小道上，道早聲此起彼落。一如往常，走在小道上，遠處看到了宗教處同仁陳汝津快步走來，先與前面師姊打過招呼後，步伐匆匆，一副急趕外出
樣，在與她錯身時，「汝津，早啊，要去玉里吼，加油，路上注意安全哦！」這句稀鬆平常的道早對話，還言猶在耳，但看著車窗快速過去的景色，望著臺九線道上大大「往玉里」的道路看板時，心裡有些感慨，實在太不可思議了，原本應該在精舍辦公室工作的我，居然和汝津一樣，正在趕往玉里的路上。
今天（9/29）是「0918池上地震」發生後的第十一天，發生地震前的我，還想著17日晚上那場關山地震（芮氏規模6.4），幸好平安過去了，應該接下來的餘震，不會太大吧？沒想到，突然間手機國家級警報大響，瞬間感覺天地像是三百六十五度般的轉圈，當時我正打開家裡一樓大門，那陣天旋地轉，根本站立不住，只能緊抓著大門、就地蹲下，心裡吶喊著：天哪，別再搖了，別再震了！2018年花蓮0206地震的惡夢場景，剎那湧現心頭。
9月18日下午2點44分在臺東池上發生的芮氏規模6.8地震，短短約二十秒的搖晃，卻覺得搖了快十多分鐘，秒秒度日如年。
事後，聽聞常住師父分享提道，地震當時，證嚴上人正與顏博文執行長、林俊龍執行長開會，震波傳來，建築物震晃，四周傳來物品碰撞聲音；震波慢慢止息，上人第一時間請常住師父們趕緊關懷池上、玉里那一區域的資深委員，顏執行長也立即回到法脈宗門辦公室，清修士、慈發處職工等陸續趕到，火速成立總指揮中心，啟動關懷機制。
接連多天，執行長偕同慈發處、營建處、宗教處等團隊，奔走玉里鎮較重災的幾個里，包括啟模里、中城里等，關懷受災的人們，送上急難慰問金與祝福；同時，也在花蓮縣政府人員、各里里長的陪同下，走訪房屋受災的住家，了解災損程度。9月26日，在向上人報告災後重建請示時，上人最為擔憂孤老無依、殘疾弱勢的住家受災狀況，提醒團隊一定要慎重評估，尤其是獨居者，住家受損、安全堪慮，又無處可去的，更應該要幫助他們。
緊記上人叮囑，本會團隊快速協調，希望能盡快協助重建或修繕。然而，西部城巿發展快速，花東不少工班或專業土木人員，多投入在外縣巿大型工地，加上震後修繕需要大增，僧多粥少，當地工班實在非常緊缺，但災難重建修繕刻不容緩，團隊討論後，決定廣招有志之士投入，邀請專業人員加入修繕團隊。
此外，慈濟志工裡也有不少專業工班或木土、泥作師傅，加上近兩年來，慈濟在全臺推動「安穩家園、美善社區」計畫（簡稱：安美專案），為獨居長輩、兩老相依、身障殘疾或弱勢族群，加裝安全扶手、止滑措施、或安裝座式馬桶等，提升他們居住安全品質，期間接引並組成安美工班團隊，也都是邀約對象。
震後第十一天（9/29），慈濟首梯專業修繕志工隊，正式成軍，將齊聚玉里，展開災後受損民宅會勘。
此訊息在玉里相關工作群組廣傳，當時看到只是自我提醒，要留意今天的歷史紀錄與留存；沒想到在二小時後，我坐上了開往玉里的車上，成為歷史現場的見證人。
由於前線文史記錄人力不足，文史處採輯室團隊臨危受命，由沈冠瑛專員偕同陳佳鳳、楊采蓉、蒲采緹，以及我共五人，奔赴玉里支援會勘紀錄。
上午十一點多，在我們抵達玉里靜思堂沒多久，一群人也風塵僕僕趕到。他們是來自高雄的專業修繕團隊，除了有耳熟能詳的「慈濟三見客（潘機利、方漢武、王獻聰）」與方上榮師兄外，身穿便服的五人瞬間吸引了我的目光，好奇心催促著我向前，留史責任感督促我開口，在王獻聰師兄解說下，得知他們是師兄邀請來的王啟圳建築師，以及協力廠商林倫緯先生，以及工班團隊魏振文、王正安和簡合發先生。
王獻聰師兄從事建築業，在建築工程方面有相當的人脈關係，且修繕需要的建材、物料等也有管道，因此當接到本會訊息後，立刻邀約大家，一早五點二十分從高雄靜思堂出發，開車來到花蓮玉里，途中因震損稍有繞路，幸而一路平安順利。經營「方師傅點心坊」的方漢武，一得知要來玉里，急匆匆把昨晚剛烘焙好、預計今天門巿販售的羅宋麵包打包裝箱，三大箱隨車一起來到玉里，要與大家結善緣。
便服五人組當中，身穿藍色上衣，一身俐落、率性親和的王啟圳建築師，最令我印象深刻。
六十三年次的王啟圳建築師，是高雄路竹人，是位虔誠基督教徒，曾任職新北巿工務局、高雄巿政府建管處，辭去公職後，自行創業，成立「王家建築師事務所」。問他為何會願意來到玉里，是因為王師兄邀約嗎？王啟圳建築師笑著說，當然除了王師兄的因緣外，也因為我是花蓮女婿，算半個花蓮人，對花蓮是有相關情感的。
王啟圳建築師也坦言，今天先來勘查受損狀況，才能進一步了解後續該如何進行，特別是房屋受損程度不一，是需要拆除重建、或是修繕補強，都有其需要面對的挑戰，包括建物地鑑所有權是否有釐清，原建築物是否有違建部份，連龜裂走向、深度等都會決定後續工程的方向。自己在建築結構、工程行政等可能會遇到的問題，有相關經驗，而且花蓮縣政府建管處裡有他熟識的老同學，屆時若有營建行政方面問題，都能盡些棉薄之力。
王建築師相當客氣，強調自己也只能就專業這塊幫點小忙，我們聊著、聊著，不禁好奇他為什麼會加入這次的會勘，因為他雖認識王獻聰師兄，也知道慈濟，但卻不曾在高雄參與慈濟相關的工程。但，王建築師緊接著回應：「哦，其實我和慈濟在東非有工程哦！」這句話，讓我們既驚訝，也是驚喜萬分。
原來，王啟圳建築師也是「愛女孩國際協會」副理事長！
慈濟自2021年起，便與「愛女孩國際協會」建立全球夥伴合作共善關係，透過職訓培力、改善飲水環境、傳遞正確性觀念與生理教育等計畫，攜手關懷東非國家烏干達的弱勢婦孺。第一年合作，就有六千一百八十六人次受益；今年邁入合作第二年。
因緣真的不可思議，這位來自高雄的王建築師，原來三十多年前在花蓮港天宮附近營區服軍役時，就知道慈濟，在心中埋下因緣的種子；在烏干達合作共善時，心田那顆種子綻放出花朵；如今在花蓮玉里，更結出善的果實。
在王啟圳建築師高壯、帥氣的外表下，有顆極其柔軟、慈悲的心。當高雄修繕團隊跟著中城里里長姜學文，來到第一戶住家會勘，看著地上的裂縫一路從房屋延伸到前庭那一邊，盯著屋外樑柱與外牆間的不規則龜裂，眉頭深鎖，滿臉嚴肅，連忙與里長、王獻聰等人表示，這間房子只能拆掉重建，主體結構受損嚴重，太危險了。
這戶受損人家的屋主，是慈濟目前玉里關懷受災戶中，最高齡的長輩，林老爺爺，今年一百零四歲。
在第二戶受損房屋會勘時，王啟圳建築師對於屋主陳小姐的問題，有問必答，甚至仔細地告訴陳小姐，與鄰居相連牆壁的裂縫、牆下地面隆起的修繕問題，要先向地政事務所申請土地鑑界，了解地籍狀況，後續處理才不會有不必要的糾紛。王建築師的專業，也讓陳小姐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高雄修繕團隊成員最齊備，有熟悉建築的王獻聰師兄，還有王啟圳建築師，以及營建協力廠商與工班，屋損評估即專業又快速，主責中城里會勘作業。除了高雄外，北區、中區修繕團隊也不遑多讓，北區團隊由蔡明鴻師兄帶領，結合吳啟明師兄率領的安美專案工班，接下三里民、源城里、長良里屋損會勘，而中區洪武正、張富進師兄的修繕團隊，負責永昌里及泰昌里。
時間拉回出發會勘前，當天午後一時，在花蓮玉里靜思堂二樓講經堂裡，顏博文執行長感恩大家不遠千里到來，震後政府、各民間團體都動員起來，我們慈濟也同樣，玉里鎮受災戶都已慰問，屋損部份也有營建處團隊初勘過，今日會勘後，就會展開修繕行動，但請人人莫忘慈濟人的人文與熱情，一定要讓鄉親有感。
張宗義副執行長則說明，花蓮縣府已做過全面屋損勘驗，針對重中輕者都有列表，但在安心家訪時，實際感受到不少老人家，雖然屋損狀況沒有那麼嚴重，但獨自在家，加上對地震的陰影，看到慈濟人到來時，不自覺放聲大哭，說著不敢住在這裡了，實在非常令人心痛。總是家家都有各自的家庭因緣，請大家要多關心受災者，特別是孤老無依者，傳遞我們的在意，讓他們不感到孤寂。
這次說明會，在花蓮縣玉里鎮、卓溪鄉與富里鄉，截至9月27日統計有三十一戶民宅被貼紅單，意謂主結構嚴重受損，已成危房，必須拆除；四十六戶為黃單，需要結構補強修繕；另有一百五十三戶，雖然房屋牆面有裂痕，或地面出現裂縫等，但無傷結構，未貼單。為了讓修繕團隊辨識，在慈濟，未貼單者，稱為白單。此外，還有十七戶待勘驗確認。
今天修繕團隊鎖定在玉里鎮，而玉里鎮屋損最嚴重的區域，集中在啟模里與中城里，其次是永昌里、泰昌里；其中，啟模里由本會營建處團隊負責會勘。提到啟模里，不得不提起，早在五十年前，也就是1972年5月下旬，啟模里發生大火，慈濟功德會依災戶人口發放慰問金，當年發出總額一萬五千四百多元；三年後再次大火，慈濟同樣未缺席，緊急發放慰問金及棉被。
整個玉里鎮，有二十一戶為紅單受災家庭，其房屋拆除重建的事宜由縣政府全權負責，慈濟僅以黃單、白單的屋損戶為主；若是黃單家戶，也會有營建處同仁陪同會勘，蒐集更完整資訊，以利後續修繕施工。
說明會後，各區團隊也紛紛提出問題，或拋出建議。中區洪武正師兄、高雄潘機利師兄均表示，日後工程進行期間，會邀請當地人文真善美團隊加入，落實全程紀錄；北區蔡明鴻師兄則提到，若需要施作天花板工程，想從北部帶團隊上手的工具過來；安美專案工班的吳啟明師兄，提醒大家在入戶會勘前務必清楚拍下門牌，才不會之後所拍的屋損照片，對錯戶號，無處歸檔，整個亂掉。
其中，高雄方上榮師兄問道，會勘後我們的修繕標準是什麼？顏博文執行長跟大家提到，這幾天上人非常關心災民的狀況，有提醒因為玉里地處在地震帶上，擔心房屋受災鄉親的居住安全品質，甚至有提出為居民考量重建的可行性，因此慈濟此次的整體評估上，應該要高於政府的標準，包括在安全、品質、時效上都要做好全盤的考量，為鄉親打造一個安心居住的家園環境。
說明會來到尾聲，也是眾人最引頸翹望的，連線花蓮靜思精舍「見師一面」。在顏執行長說明各地團隊、今日主要任務後，上人於開示時，感恩各地菩薩雲來集，齊聚玉里關懷這次地震受災民眾，並殷殷叮嚀「我們是補政府不足，不是慈濟一手包辦，若房屋受損嚴重需要拆除重建，務必要與縣政府或相關單位溝通，尊重政府公部門，不違規、不犯法；而對於受災鄉親們，一定要傳達慈濟人的愛與疼惜，看如何好好去幫助孤老弱勢」。
最後，上人再三提醒人人留意自身安全，房屋受損嚴重的地方請不要入內，因為擔心不知還會不會有餘震，總是要提高警覺、照顧好自己，才能把來自全球慈濟人的愛與關懷，帶給所有玉里的鄉親。
在說明會進行過程，花蓮縣不動產開發商業同業公會團隊，以及中城里里長姜學文、泰昌里李家梁、永昌里趙琦文也陸續來到靜思堂，人稱「玉里土地婆」的黃麗雲師姊、慈發處劉秋伶師姊熟絡地招呼他們，也與他們確認今日預計會勘的家戶資訊。
時間分秒流逝，來到午後近四時，大家正式出發，分成三路，在各里長帶領下，前去會勘屋損家園。
高雄修繕團隊的齊備、王啟圳建築師的親和，讓我和采緹自告奮勇，跟上了中城里會勘這條線；除了我們二個完全沒勘災記錄經驗的菜鳥外，資深人文真善美廖文聰師兄的陪伴，幫我們打了一劑強心針，偷偷想著萬一漏失什麼珍貴畫面沒拍到，嗯，有師兄在，絕對沒問題的啦。
抱著這樣即期待又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，我們三個臨時組成的中城里文史紀錄小組，搭上了麗雲師姊的車；師姊熟稔地穿梭的巷弄小道裡，一下右轉，一下左轉，轉來轉去，都快記不清楚轉了幾個彎後，終於來到要會勘的第一戶住家。
其實，林老爺爺的平房，在震後政府勘驗時，就被貼上了紅單，因為實在毀損嚴重。老爺爺住家，位在玉里鎮中城里信義路，座落在一片緩坡上，從大馬路小徑往下走，小路上清晰可見地震造成的石板路破損與隆起，順著小徑再往前走，右轉過一個小彎，小路兩邊有菜園，來到前庭，右手邊是主屋，一層樓平房，後方有水塔；左前方則有一間小屋，也是一樓小平房。
這裡的家園，在地震前，可以想像是一片寧靜的鄉村田園風住家；然而，地震之後，觸目可及的是多道大裂縫，其中一道甚至從主屋一路延伸到前庭的另一端，彷彿被野獸利爪撕裂過的痕跡；主屋右側最旁邊的支柱，與牆壁之間，出現了寬約二十公分的大裂縫，根據林爺爺兒子表示，貓咪都會從此處鑽進屋內，所以在外面先用一片鐵皮擋住。
林爺爺兒子看到姜里長及慈濟團隊到來，很是感恩慈濟從地震後不斷在關懷他們，也讓老父親心定了不少；但一提到屋損狀況，他是憂心忡忡，向王建築師們訴說，房子前庭地上的裂痕，從地震後那一天到現在，持續在龜裂中，而且在慢慢變大、變寬。王啟圳建築師認為，房子整體結構的龜裂狀況，相當岌岌可危，因為房子是以紅磚結構砌成，結構已經受損，建議要先讓爺爺遷居到安全地方，重建完工後讓他搬回來。
林爺爺一生務農，與老伴胼手胝足，都在這塊土地上養兒育女，拉拔四個女兒、二個兒子長大，個個事業有成。這塊土地，對爺爺有著切割不掉的濃厚情感，從以前古草的茅草屋，到了1966年才改建成現在的紅磚主屋（約二十多坪），隨著兒女成長，又在一旁空地搭蓋一間小平房。所以，即使地震受損嚴重，爺爺也捨不得離開這個家園，災後搬到旁邊小屋居住；但，建築師也有指出，小屋門上也出現了多條裂縫，屋內地板也是，雖沒主屋嚴重，仍讓人擔憂。
在我們會勘時，心想怎麼沒看到老爺爺身影，正想提問時，就聽到師姊歡快地喊道：「爺爺，您回來啦，我們來看您囉！」原來林爺爺有時會駕著電動代步車外出，精神相當好，看到麗雲師姊及慈濟人的身影，爺爺可開心了，說著：「妳們來看我啦，看到妳們就開心。」爺爺說起話來也很清楚，爺爺兒子在一旁跟我說，他身體很健朗的，目前只是有點重聽，沒什麼健康問題，只是地震當時有嚇到，還好有你們來看看他、來和他說話。
在會勘完林爺爺受損家園後，團隊趕到第二間會勘，也為屋主提供一些建議方向。
午後約五點半，完成中城里屋損會勘，高雄修繕團隊表示，會將相關資料匯整妥當，回報本會後，再配合指配，來為災民修繕或重建家園，旋即驅車返回高雄。
我們三人同樣搭著麗雲師姊的車，回到玉里靜思堂。在車上，師姊分享道，地震發生當下自己正在開車，突然覺得方向盤不受控，還以為車子出狀況，然後就看到車外的路邊電線桿、電線瘋狂搖晃，馬路柏油路面隆起，店家門口停放的整排機車全倒，真的非常可怕。
回到玉里靜思堂後，跟隨中區、北區修繕團隊的文史處同仁，以及人文真善美志工陸續回來，稍做休息後，我們原車返回花蓮。在車上大家也分享自己所見所聞，永昌里會勘三戶，泰昌里則是六戶，過程中再收到了宗教處汝津師姊傳來的LINE訊息，不禁又想起一早在精舍的相遇，以及在玉里再會的情境，上人常說因緣不可思議，此時此刻真有所感；而且因為全程精神緊繃，一結束後身體疲憊隨即湧現，但沉澱下來，能有機會走到前線，實際去做人文真善美記錄工作，感受現場氛圍、團隊運作，以及見到災後情境、同感鄉親所懼，在在都有難以言說的充實感。
圖左 ：文史處顔婉婷師姊（右）採訪高雄團隊王啟圳建築師（左）時發現這次會勘不是他與慈濟第一次合作，王建築師表示他和慈濟在東非烏干達有工程合作，原來王啟圳建築師是「愛女孩國際協會」副理事長！[攝影者：陳佳鳳]
圖右 ：案家的屋子在地震之後出現觸目驚心的裂縫，一路從地板延伸到牆壁，北區修繕團隊楊文豪師兄（蹲者）用手電筒查看地面結構損害狀況。[攝影者：楊采蓉]
圖左 ：在花蓮玉里靜思堂二樓講經堂裡，顏博文執行長（站立者）感恩大家從全省齊聚到這裡，表示今日會勘後就會展開修繕行動，請修繕團隊莫忘慈濟人的人文與熱情，一定要讓鄉親有感。[攝影者：廖文聰]
圖右 ：在地震之後，林爺爺家被震出觸驚心的大裂縫，其中一道甚至從主屋一路延伸到前庭的另一端，彷彿被野獸利爪撕裂過的痕跡，主屋左側的牆壁也有嚴重龜裂。[攝影者：廖文聰]
圖左 ：林爺爺家的主屋右側最旁邊的支柱，與牆壁之間出現了寬約二十公分的大裂縫，根據林爺爺兒子表示，貓咪都會從此處鑽進屋內，所以在外面先用一片鐵皮擋住。[攝影者：蒲采緹]
圖右 ：高雄修繕團隊勘察受災戶房屋受損情形。王啟圳建築師（右一）一一解答屋主陳小姐（右二）對建築物受損的疑問，讓陳小姐稍稍鬆了一口氣。[攝影者：廖文聰]
圖左 ：中區修繕團隊由泰昌里里長陪同會勘災後受損的民宅，志工來到鄉親林先生住家勘查，修繕團隊看到牆壁與天花板的裂縫，表示這面牆的結構因地震嚴重受損，有坍塌的風險。[攝影者：沈冠瑛]
圖右 ：中區修繕團隊由泰昌里里長帶著志工團隊會勘災後受損的民宅，王小姐的房子是在中華路狹窄巷弄裡的舊屋，院子裡側邊的圍牆倒塌碎裂情形。[攝影者：沈冠瑛]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