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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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堅持行願看見希望 千手世界菩薩同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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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月7日印度菩提迦耶首場歲末祝福,安排〈行願〉和〈千手世界〉演繹,新馬慈濟志工「從付出中看到感動、從行願中看到堅持、從挑戰中看到責任」,克服語言、場地、設備不佳及風土民情差異等之考驗,終使空 前且盛大的歲末祝福圓滿落幕。

因此殊勝因緣,也接引了許多「人間菩薩」,並使當地看見慈濟,期能合作共善,改善村民生活,更使佛法能在佛國廣傳。

◎愛是最佳的溝通語言

馬來西亞志工陳順福(濟亨)回憶當時,雖然協助演繹的志工去到菩提迦耶還不到二個月,但執行團隊和本土志工合和互協使活動順利完成,令他看到了希望,「因為大家都明白,上人要廣淨佛國的願,這就是我們合和的首要方法,每個人都要承擔,無論是第一次承擔或者是曾經承擔,我們都要把自己的崗位做到最好。」

期間,陳順福發現一個很令他很感動的畫面,就是志工有時在路邊看到乞丐,會蹲下來跟對方說話;看到小孩子在玩,會跟他們蹲著聊天。「我在旁邊看了差不多有十分鐘,才發覺到原來一個是在講中文,一個是講印地文。」明明語言不相通,卻又能對話,「其實兩方面都無法溝通的,但是唯一共同的語言就是『愛』,所以我們團隊也是認同,愛就是最好溝通的方法。」

歲末祝福要演繹〈行願〉和〈千手世界〉,只有兩個星期的時間排練,演繹人員完全是從零到有。第一天的時候只有十八位報名,這樣的人數站上舞臺,只能呈現出一艘小船,而不是大船,陳順福說到,「我們每個人都發願,希望最少能找到七十位,這樣舞臺還有法船就非常好看。」

人陸續找到了,排練前,志工要先向他們講解鑑真大和尚「守之不動的精神」,還有上人要廣淨佛國的願,也藉機講解「慈濟十戒」及每個動作的意義,以及慈濟志業如何從臺灣走向全世界和報佛恩的因緣。

◎遲到早退一天練五次

好不容易找齊了人,由於當地習慣,練習時人卻來的三三兩兩,「比如他們說兩點鐘會過來,我們等到了三點三十分只來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!」陳順福擔心著,加上帶領〈行願〉法船的七位種子,只有四位曾經參與過。

因此,志工將練習時段調整為早上八點是內部排練,先確保志工團隊的每一個動作都到位。上午十一點、下午三點及五點,則主動前往「船員」所在的補習班、學校、英文班和電腦班(團隊為當地村民開設的技藝訓練班)教學,下午六點是全體的演練。

團隊因地制宜,有時在菩提迦耶會所的頂樓露臺或地下室練習,有時則在戶外黃土或草地上露天演練,再有時利用荒廢的課室排練。

當大家唱頌到「守之不動,我!億百千劫,我!」用力踏出腳步時,「碰!」不僅塵土飛揚,連斑駁天花板上的灰都會落下來,差點人人都要灰頭土臉。陳順福深恐因此引發「地震」,牆壁和天花板傾倒崩落,得格外小心。

教室的場地岌岌可危,還好後來學校校長知道了,同意將學校最美麗的空間--冬天難得一見的如茵草地,讓大家練習。

團隊分秒不空過,在等待〈行願〉或〈千手世界〉的學員下課時,自己就站在旁邊先排練,反覆練習,力求每一個人都要做到位,尤其是本土志工,才能正確地指導學員。

令陳順福很感動的是,志工會拿餅乾請學員享用,「他們都會來搶,接著他們的父母或村民也會來搶。」然而,「我們的包包放在旁邊,錢包全部都在包包裡面,從來沒有被人搶過,也沒有被人偷過。」他們雖然喜歡吃,或許也因經常是處於餓肚子的狀態,但他們的心卻不貪,「在菩提伽耶、在佛國這樣的地方,我們看到的是人性很美的地方。」

「令我們非常感動的就是演繹過後,他們都自動報名,要來參與我們的培育課。」陳順福心中蘊藏著滿滿的感動。他本身因做生意,曾經到印度超過三十次,每次都看到很多乞丐,且經常跟在身邊乞討。

他要特別感恩上人,保護正法回傳到佛國,而每一位將「佛心師志」刻於心版的弟子一定全力以赴,他敬請上人莫憂心,「期待有一天我們再回到佛國的時候,我們看到的不是一群群的乞丐,而是一群群的『藍天白雲』。」

◎從行願中看到堅持

行願,意謂著「身之行與心之願」。唐代鑑真大和尚歷經五次失敗,直到第六次才如願踏上日本土地傳法傳戒,當時已是六十六歲高齡且雙眼失明。〈行願〉演繹的正是法師「寸寸履途,步步難走」,卻依然「守之不動,億百千劫」,終能有志者事竟成的典故。

帶領演繹的男眾團隊年紀也不年輕,全都超過五十歲,有二位則年過六十,一整天練習下來腰痛、手痛、全身痠痛,自不在話下,「我們就堅持、堅持、一再堅持!」馬來西亞志工黃鏡維(惟定)說起他們這群生肖「屬牛」志工的堅毅不拔,全力以赴,但學員卻未必。

因為十二月到一月間的菩提迦耶,天氣寒冷,早晚溫度常在十度以下,晚上要在頂樓練習,很多人來不了,即時來了也是遲到又要早退,「我們講五點,他們六點半才來;然後六點四十五分就要離開了。」因此,練了五天之後,動作仍停留在第一個步驟,還有第二、第三步驟要練習,時間卻所剩不多,團隊心急不已。

最挑戰的是語言,團隊用英文跟他們解釋,他們一知半解,最好的還是用印地語。另一個問題是團隊講解時,臺下也嘰嘰喳喳,「以前他們老師是拿很長的籐鞭,他一講話就用鞭打的,我們又不能,所以我們就要喊很大聲。」幾天下來,志工都「失聲」了。

「合掌:haath jodo;左邊:baen;右邊:sahee;看地:jagah dekho。」黃鏡維每晚睡覺時會反覆練習這幾個印地語,尤其是發音類似「哈啾!兜」的合掌,「因為他們信不信佛教都會去合掌,所以他們就會用心的聽。」

人數已經不足又碰上元旦假期,家長不願放人。幸好當地一個補習中心,有四、五十位,十六到十九歲的學生,聽了志工說明鑑真大和尚東渡傳法的涵義後,深受感動後改變態度,積極參與。

◎感恩尊重愛帶來尊嚴

短短三天內他們就突破了之前只停在第一步驟的動作,「他了解法船的用意之後,他知道不是我們要去表演給他們看,是他們自己要呈現法船的演繹。」黃鏡維歡喜他們法入心後,願意自動自發行願,一直學到第三階段,雖然還不是很整齊,但已足以令團隊非常開心。

「當天晚上我們可以睡覺了。因為我們看到希望,雖然船很小但是有希望。」志工將補習中心的學員命名為「拉瑪隊」,他們也成為其他隊伍:英語隊、電腦隊、小鷹隊、小虎隊和志工隊的模範,「拉瑪隊做得很好,我們也可以,我們都有信心了。」不僅如此,年輕的他們在理解慈濟的志業後,紛紛表示願意成為志工和慈青,並接受培訓。

其中一位高中十二年級的青年阿布舍克(Abhishek)在培訓分享:「我是來自一個很貧窮的家庭,上人說五毛錢可以做善事,我賺了一盧比,就可以把五毛錢捐出來。」他相信只要他去幫助一個人,讓一個人被幫助之後,以後可以再去幫助另一個人,這就是善良的、良性的循環。

「金錢不是我最喜愛的,最重要的是愛,我希望他可以用這樣子的團結方式去照顧那些年輕的人。」阿布舍克看到年輕人有希望,還說回去學校會帶動更多年輕學生,參與慈濟的活動。

因為參與演繹,年輕人體會到「感恩尊重愛」,感受到從未有的尊嚴,「我們非常感恩,有這個機會參加法船。我們從來沒有這個舞臺,以我們的種姓來說是沒有機會上表演臺的。」短短的這一兩個星期裡面,學員與志工凝聚了情感,
當志工要離開佛國時,特地前去送行,更錄製了影片要向上人說感恩。

從年輕人身上,黃鏡維省思到,應該要多給予年輕人機會,讓他們有展現自我的機會,幫助他們不因種姓低而受限制。

◎從挑戰中看到責任

2023年5月浴佛典禮,馬來西亞志工張綠蕾(慮瑩)曾來到印度一趟,時隔半年多,張綠蕾把握當下,惜福造福,再度來到菩提迦耶籌辦歲末祝福。不像在馬來西亞或臺灣,大型活動時有各種的功能組織,「在菩提迦耶協調、節目組、內場接待,都只有一個人沒有組員,所以大家要以互補的精神籌備活動,真的很難求。」負責節目組的張綠蕾說出了人手不足的困難。

語言也是挑戰,好不容易有懂得英語的本土志工維卡什(Vikash)可以協助溝通,並幫忙將影片翻譯成印地語。「7日歲末祝福當天,一度要安排維卡什前去幫忙接村民,還好團隊考量到他對節目組的重要性,讓他全程留下來幫忙。」這讓張綠蕾鬆了一口氣。

考驗的事不只一樁!活動在摩訶菩提會議中心(Mahabodhi Convention center)辦理,音控和燈光由中心的工作人員協助,他們不是志工,一開始的配合意願並不高。

「我們說五點到,他六點來。我們歲末祝福是八點開始,他說他八點到。這樣我們要怎麼進行我們的歲末呢?」團隊不斷溝通,也考量天氣寒冷,氣溫不到十度,他們又沒有保暖的衣服,一大早要起床出門,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幸得在工作人員的領導協助,住得較近的村民六點到,較遠的七點到,順利解決了問題。

活動前一天要彩排,演繹〈千手世界〉手語的學員三點半才放學,最快四點才能到中心彩排,但中心的人員是五點下班。

其中一人對志工說:「如果五點沒有結束,我們明天不會六點到現場幫你。」得不斷去說服他們,張綠蕾點出了克服問題的關鍵,「我覺得只要我們用感恩的心面對所有的人事物,原本不太配合的態度,最後就變成了我們節目組最棒的音控、燈光團隊。」

◎克服種種挑戰與障礙

看似問題解決了,還是有挑戰,那就是印度因供電不足,常常斷電,一天內會遇到很多次的斷電。在飯店遇到,等一等就過去了,但如果是在活動進行中,可就麻煩大了。

就在最後一場歲末祝福時,投影機和舞臺的燈光都因斷電沒辦法運作,緊急請工作人員的領導幫忙處理,陳順福也去協調。千鈞一髮,就在莊嚴的〈千手世界〉手語演繹前一分鐘,電源恢復正常了。

停電時,張綠蕾人正好在電梯裡,電梯一度下沉,把她嚇壞了,「我走出電梯的時候,腳是在顫抖的,回去的時候我跟我自己說,我不要再搭電梯,我就爬樓梯上去好了。」說起這段驚魂記,她餘悸猶存。

透過連線及大愛新聞的報導,張綠蕾看到〈千手世界〉手語演繹的學員,穿著演繹服裝非常莊嚴和整齊,不過,原本並不是這樣。印度婦女的傳統服裝鮮豔絢麗,身上往往用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來裝飾,更由於宗教因素,只要是結了婚的婦女,她們是沒有辦法手鐲、鼻環脫下來的。

志工跟她們溝通的時候,她們很堅持不可以脫下來,志工因此沒有很強求,覺得尊重彼此。不可思議的是,上臺前她們都自動脫下手鐲、鼻環,整個畫面就變成很整齊又優美。

佛國團隊「守之不動,行行行,億百千劫,進進進!」勇猛令人讚歎,他們「安住願力,廣淨佛國」,克服種種挑戰與障礙,帶給佛國子民愛與希望,讓我們為他們喝采。

圖左 :〈行願〉排練前,志工先講解鑑真大和尚「守之不動的精神」,還有上人要廣淨佛國的願,也藉機講解「慈濟十戒」及每個動作的意義,以及慈濟志業如何從臺灣走向全世界和報佛恩的因緣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圖右 :利用荒廢的課室排練,用力踏出腳步時,不僅塵土飛揚,連斑駁天花板上的灰都會落下來,差點人人都要灰頭土臉,深恐因此引發「地震」,牆壁和天花板傾倒崩落,得格外小心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
圖左 :團隊分秒不空過,在等〈行願〉或〈千手世界〉的學員下課時,自己就站在旁邊先排練,反覆練習,力求每一個人都要做到位,尤其是本土志工,才能正確指導學員。[攝影者:葉晉宏]
圖右 :印度婦女的傳統服裝鮮豔絢麗,正式演繹〈千手世界〉手語時,他們換成莊嚴的藍白服裝並取下身上的裝飾品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
圖左 :新加坡慈濟志工李國香在菩提迦耶會所頂樓露臺指導〈千手世界〉的手語演繹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圖右 :佛陀團隊〈行願〉的七位種子只有四位曾經參與過,因此,志工將練習時段調整為早上八點是內部排練,先確保志工團隊的每一個動作都到位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
圖左 :頂著十度以下低溫,加緊練習。剛開始參與的學員遲到早退,態度並不積極。[攝影者:林家如]
圖右 :負責節目組的張綠蕾(左二)用感恩的心對待一切人事物,原本不太配合的音控工作人員態度變成了很棒的團隊。(左三為協助溝通的工作人員領導)[攝影者:葉晉宏]
圖左 :年輕人因為〈行願〉演繹,找到尊嚴。他們在理解慈濟慈濟的志業後,紛紛表示願意成為志工和慈青,並接受培訓。佛國團隊於1月14日辦理「人文—初階新進志工課程」研習。[攝影者:楊文輝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