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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月2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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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攜手演繹 子以母為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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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近晚上七點,<一性圓明自然>音樂飄揚,妙音演繹人員們正把握集合空檔加緊練習……妙音種子劉美秀師姊一面練習,一面提醒著︰「來!請注意下雨後再慢慢做深呼吸,悅嬌師 姊,您的『聽』太快到喔!」被提醒的黃悅嬌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隨即又努力地配合著練習。

站在一群妙音演繹菩薩中,黃悅嬌努力的聽著音樂,一面將動作與走位強記在腦中;有時,一個走位方向不對或呼應情境的動作不到點,黃悅嬌會馬上向身旁一起練習的同伴們表示自 已知道錯了,隨即又努力地練習,一次又一次,寧靜又認真,黃悅嬌和同伴們,就像是銀河裡的點點繁星,專注的神情閃著靜謐的光。

◎珍惜難得 不怕學不會

黃悅嬌七十歲了,一旁的「同學」擔心她記不起複雜的「妙音」動作,她卻臉上透著認真而堅毅的神情說:「只要認真學、認真練習,我不怕學不會!」她從不曾想過自己年紀大,無 法克服,她只想到:「多麼難得啊!我們慈濟四十五年要辦一場水懺大法會呢!」

以前孩子還小,黃悅嬌與先生為了給孩子一個還可以過的生活,一天中總要身兼多份工作;以前認為自己年輕,也想給孩子過好日子,她兼好幾份工作,過度的操勞、粗重的工作,導 致黃悅嬌現在的脊椎上長了骨刺,削瘦的她身形有些微駝,有些師姊擔心每次練習「妙音演繹」的時間很長,她的腰無力,沒辦法站太久,「現在我去買了一條護腰,要站兩個小時絕 對沒問題。」她胸有成竹地說。

她知道上人要弟子們趁著這次「入經藏」的機會大懺悔,但是身為上人的弟子,能有這樣的機會,說什麼也要努力配合。黃悅嬌常在媳婦與小孫子出門後,就趕緊打開音樂光盤播放 器,一面聽著音樂一面對著鏡子比妙音的動作,「這陣子只要有空閒的時段就趕快聽音樂、練動作,最近家中都是播放著『水懺』的音樂,連孫子都會唱,很感動呢!」她一臉的滿足 和幸福。

◎以順為孝 重溫天倫樂

「博華師兄,要請你盯著媽媽的動作,盡量做到最標準喔!」妙音種子老師劉美秀師姊叮嚀交代著,吳博華是黃悅嬌的大兒子,他平時也在其他佛教的道場修習,並擔任講師。吳博華 說:「剛開始媽媽拿了時間表給我看,邀我『入經藏』,我答應了,可是,隨著時間愈接近,共修的次數也增加許多,我一家會盡全力的。」他露出靦腆而抱歉的神情說著。

在吳博華的印象中,媽媽就是一直在工作,從早到晚兼了好幾個工作,就是為了給孩子過好一點的生活,他很孝順,尤其是「順」,這次母親邀他一同「入經藏」,他馬上就答應了, 他說:「媽媽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,所以我會把媽媽跟我說的話當成聖旨一般。」吳博華微微泛著淚光,忍不住哽咽地說:「為人子女的,能報答母親的也不過如此啊!」

每當在社區共修演繹動作時,吳博華總是親自騎車載送媽媽,一方面顧慮年邁的媽媽的交通問題,一方面也重溫「黏」在媽媽身邊的幸福感。

吳博華雖然沒有和媽媽同住,有時回到家,如果正好遇到媽媽在練習,他也會一起跟著練習,看看媽媽有哪些動作要再更正或加強,他都會打開音樂光盤播放器,和媽媽面對面站著, 相對著一起練習動作,他總是會以堅定的語氣說︰「媽媽,您的耳朵聽音樂,眼睛要看我的動作,我們一起『同齊』。」

「媽媽練習得很好,學得很快,您是『上人的好弟子』。」兒子的讚美,讓黃悅嬌開心又驕傲。

◎不畏癌苦 用心學道理

七年前,黃悅嬌因為到大林慈濟醫院擔任醫療志工,因緣下發現自己罹患了初期的肺腺癌,順利地在「治療黃金期」內獲得妥善而完全的治療;她回憶當時的情形,當醫師告訴她這個 「不算太好」的消息時,她還不太在意,一心只想著下個月要到花蓮慈院當志工,可不能花太多時間治療……醫師先請人打電話到她家,請她儘速回大林複診,複診時,醫師說︰「你 這個是初期的肺腺癌,雖然是初期,但因肺腺癌的發展有時病程很快就會很嚴重,所以你要盡快安排開刀。」

「我沒有時間,我下個月初就要到花蓮去當志工……」黃悅嬌不假思索地告訴醫生。

「妳是生命重要?還是做志工重要?身體恢復了可以做更久的志工。」被醫生狠狠一罵,她乖乖地聽醫生的話接受治療,要開刀之前,她向證嚴上人與佛菩薩發願:「如果能平安走過 這一關,我會更加努力做醫療志工,來回報上天的庇祐與恩澤!」

曾經罹患癌症,黃悅嬌慶幸因為自己踏進慈濟道路,而得到重新活一次的機會,「我覺得上人講的很有道理,天下萬物和我們人類是一樣的,我們人類也沒有特別的厲害,可是我們卻 常常把胃當成動物的墳場。」黃悅嬌頗有感觸地說著。「像我十七歲就吃素,所以我生了四個孩子也全都是『胎裡素』,我感覺我的孩子從嬰兒的時候就很好帶。」

◎幸有慈濟 子以母為榮

「悅嬌師姊,您明天有沒有要去大林(大林慈濟醫院)當志工?」趁著練習的空檔,有師姊這麼問著她。

「有啊!不能不去啦!最近大家都因為要入經藏,比較沒有人有時間去排慈院的志工,所以我更不能缺席啊!」黃悅嬌氣定神閒的,她早已把行李都整理好了。

知道母親要在「大共修」隔天一早搭火車到大林慈濟醫院當醫療志工,吳博華很是心疼,他拿起電話想叫她不要參加大共修,可是聽到電話那頭媽媽堅定地說:「我都安排好了,要共 修,也要當志工。」吳博華想「勸退」媽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
而在共修時,時常可見吳博華帶著欣賞、陶醉的神情,觀看著其它組別的妙音與手語演繹,修行淨土宗的他知道,不管自己過去是有意或是無心,都造了許許多多的惡緣惡業,「我感 到整部『水懺』,是非常震攝人心的,每次聽到『堅信因果不欺人』這句……」吳博華停頓了,紅著眼眶抬起頭看著媽媽忙碌的身影……

「我覺得媽媽如果沒有進來慈濟這個團體,她沒有辦法將很多事想得開,也很可能媽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。她下輩子還要跟著上人走,我覺得上人是大菩薩,那跟他這樣去走,我 覺得很好。」吳博華覺得媽媽到慈濟後,所展現出來的堅毅和樂觀,讓他由衷地相信:「慈濟一定是一個好團體。」

◎母子相伴 同行菩薩道

吳博華每天一早就打開「水懺」的音樂,努力地將旋律聽,他覺得早上聽,是最「平靜而愉悅」,連孩子都會唱。他人長得高大,對於整個水懺演繹的過程及動作非常了解,所以自然 被婆婆媽媽們推選為丁一A組的妙音小組長,有時會臨時接到原來已練習好的動作或走位又要改變的訊息,大家都會發出擔心的嘆息:「我好不容易記熟了,又要改喔?」,有的人心 裡著急,忍不住說:「種子老師怎麼不要等確定了再教我們啊?」就會看到承擔「種子老師」的師姊們一臉抱歉。

這時吳博華就會成為大家安定的力量,他總是接受任何改變,很快地帶著大家修正動作,有時自己一下子改不過來,他就會露出陽光男孩般憨憨的笑容、爽朗的笑聲;不同於其他人的 擔心,他反而覺得:「變化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,他說:「做一些調整是一件好事,表示問題獲得了解決。」

「惡因惡報惡緣……因果歷歷不爽,造業豈能不懺……」舞台上A組的妙音與手語相護呼應。演繹隊伍中,不畏病痛堅定入經藏的黃悅嬌,和全力配合共修與練習的吳博華,同樣認真 的神情;同樣瘦長的身影,母子倆呈現著同樣的動作,縱使母子倆未曾顯現親密的親子互動,但在舉手投足間透露出感恩與合和、溫馨的神態。雖然母子分屬不同宗門,卻在相同的教 理上表現出佛教徒「藉境練心」與「自利利他」的良善身行。

「不必等到正式演繹的那天,每次大共修時,我們就已呈現滿滿的感動……」吳博華望向前方正努力練習動作的媽媽,他不語,逕自輕輕地微笑著。.

圖左 : 黃悅嬌七十歲了,挺著腰桿堅持參加入經藏演繹,她說:「只要認真學、認真練習,我不怕學不會!」[攝影者:陳裕炎]
圖右 : 黃悅嬌的兒子吳博華身形高大,動作標準,是A組妙音組的小組長,也是大家安定的力量。[攝影者:陳裕炎]

圖左 : 吳博華和媽媽面對面站著,一起練習,他總是會以堅定的語氣說︰「媽媽,您的耳朵聽音樂,眼睛要看我的動作,我們一起『同齊』。」[攝影者:呂秀芳]
圖右 : 母子相伴,同行菩薩道。[攝影者:蔡勵豪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