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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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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眾懺悔拿掉孩子的錯 蕭淑慧轉業為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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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孩子,媽媽對不起你!」慈濟志工蕭淑慧在麻豆共修處《法譬如水》讀書會中,當眾發露懺悔。

◎大懺悔得大自在

原來十多年前在家中經濟狀況窘迫下,淑慧在徵得先生同意後,不得已拿掉懷胎才二個月的小生命。

這個罕為人知的祕密,多年來一直煎熬著淑慧。「每回聽到或看到上人的靜思語『用媽媽的愛心,來愛普天下的孩子;用菩薩的智慧,去教育我們的孩子』的每一個當下,我的心宛如 刀割,後悔自己曾經是一個如此自私軟弱的媽媽。」

「而我現在終於在大眾面前懺悔了!」把握因缘吐盡心聲的淑慧,在師兄、師姊們溫暖的眼光中,緊揪著的眉頭,好不容易綻開了。

◎姻緣天注定

一向樂天知命的淑慧,儘管自結婚以來,都是過著和先生一起還債的日子,但她卻不以為苦,她說:「應該是因緣造化吧!我和先生本來同校不同班,那年先生的班級開不成,分配到 我這一班一起上課,也一起通車了三年。二人幾乎是泛泛之交,但是畢業後,先生每年都會寄卡片祝我生日快樂。」

淑慧低頭不經意地瞄著腳下,補強著鬆緊帶的夾腳鞋,接著說:「是某一年的同學會,我們才又再碰面,就這樣開始交往,但從此改變了我的命運。」

「你知道嗎,自結婚後,媽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我的情形,每次來看我,都是提著一大袋的菜,還常常在袋子裡偷偷塞錢。」刻意強忍著涙水的淑慧,心疼已七十好幾的老母親,一直 到現在,還是經常獨自騎著機車,遠從新營來關心她。

淑慧的先生畢業後即一直往各行各業去鑽營,亟想自己當老闆,出人頭地。但天不由人,投資每每失利,甚至動用到婆婆的房子拿去銀行扺押貸款。而她擔任過幼稚園教師、蘭花園的 技術人員,幾乎每次薪水一到手,就有人到家裡來討債。

◎可斷炊,善缘不可斷

淑慧在未婚前,每個月都有慈濟委員到任教的幼稚園收善款。自從搬家到麻豆後,雖然仍舊過著清貧的生活,不過她說:「欠債還債是應該的,有時一餐不吃不會出人命,但助人的這 一份善缘,絕對要堅持。」因此她每個月自行到郵局劃撥善款。

一直到2009年的社區歲末祝福,慈濟志工李宏珍循著她留下的「人間菩薩大招生報名表」的資料,一次的電話邀約,就讓她發願要當慈濟的終身環保志工。

「我最喜歡在環保站做資源回收,不是說環保能讓我發揮多少才能,而是回收的瓶瓶罐罐,在我打開瓶蓋的一剎那,惡酸惡臭嗆鼻而來時,反而讓我靜下心來了;那一分持續不駭怕, 不退轉的毅力,更讓我驚喜地肯定,自己最好的修行道場就是在環保站。」外表看似柔弱的淑慧,說到此,語氣卻篤定的鏗鏘有力。

◎放下得到更大的自由

找到使力方向的淑慧,只要一有空就往環保站修鍊,也報名參加慈濟的見習委員培訓課程。因上班時,需使用化學藥劑,在慮及身體健康下,她毅然辭去蘭花園待遇還不錯的工作。有 一天,才在想著,如何繼續工作又不影響做志工時,很巧合地在環保站,遇見了社區志工王瑞賢,並介紹她到一家代工廠上班。

淑慧說:「雖然我的工作是按件計酬,每個月的收入只將近萬元,但只要慈濟一通電話需要我配合,我也一樣只一通電話,向老闆請假後,我就可以迅速補位。」

但這樣是否會影響生計?淑慧說:「收入確實是減少了,但我認為很有價值。像這一次參加法譬如水經藏演繹,宏珍向我邀約時,我猶豫了一下,但當宏珍向我解釋是演繹不是表演 時,我才放心的答應了。入經藏後,參與了社區讀書會,排演時就更能心神領會,應該柔軟就柔軟,該用力就用力,我彷彿在接受雕塑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。更值得的是,讓我有 機會,當眾懺悔十幾年前拿掉孩子的遺憾!」

◎物質降到最低點

淑慧輕輕撩了一下素雅的上衣,毫不自卑地露出她背後補釘的位置,「家裡的電視是兒子打工時老闆送的、椅子、桌子、是回收娘家哥哥的……」淑慧如數家珍地介紹客廳的擺設。

雖然家裡的經濟長年未獲改善,但淑慧的先生,頗疼惜這位與他胼手胝足的患難之妻,也一直很支持她參與慈濟。「有一天,剛從麻豆共修處回家,先生看了我一眼,要我把皮帶拿下 來,幽默的說:『妳的褲子快穿不住了!』很快的,在皮帶上又多打了二個洞。」因為看大愛臺,淑慧的先生發願要捐大體及器官捐贈,這一點讓她感到很欣慰。

家中唯一的兒子,更是歡喜媽媽找到了可以讓自己快樂、放鬆自己的方法。「兒子當兵放假回來時,一聽我提到要買經藏演繹的服裝,馬上掏出錢來,要贊助我一半的費用呢! 」淑 慧的兒子很懂得體恤父母親的辛勞,半工半讀完成了高職的學業,家事亦主動幫忙,如此乖巧貼心的孩子,淑慧說,這是她今生最大的安慰。

◎轉煩惱為菩提

「懵懂愚癡不了悟,不明因果昩罪福」,一次又一次的刻進了淑慧的心版。「每當和大家一齊唱到這句時,我都會情不自禁的,向我那無辜的孩子懺悔再懺悔!」 雙手緊緊合十的淑慧,誠意方殷,一心求哀懺悔的赤誠,彷彿已化為一股山谷清泉,洗濯了內心重重疊疊的煩惱。

又是一次如履薄冰的大排演,從仁德回家,經常已正午時分。茹素已十多年的淑慧,對於三餐,只要求吃得下就好。以簡單的飯菜裹腹之後,頂著攝氏三十八度的高溫,依然甘之如 飴,騎著鐵馬趕往代工廠。

這般勇往直前,穩如泰山的堅強,誠如淑慧所說:「我絕不回頭,決不說苦,我愛上人、愛慈濟,慈濟是我生生世世要走的一條菩提大道。」 .

圖左 : 淑慧說,每當唱到「懵懂愚癡不了悟,不明因果昩罪福」這句時,我都會情不自禁的,向我那無辜的孩子懺悔再懺悔![攝影者:謝聖斌]
圖右 : 淑慧最喜歡在環保站做資源回收,她說,不是環保能讓我發揮多少才能,而是回收的瓶瓶罐罐,在我打開瓶蓋的一剎那,惡酸惡臭嗆鼻而來時,反而讓我靜下心來了。[攝影者:謝聖斌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