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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月2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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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無魚不歡 阿嬤領竹筒改吃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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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我真的下定決心吃素時,鄰里朋友都笑我,說我這麼老了,還吃什麼素?可是,我不理會他們,照樣吃我的素,沒想到,已吃了一個多月,我要繼續吃下去,希望能吃一輩子!」

一頭銀髮,六十六歲柯秀華阿嬤講起浴佛齋戒的因緣,忍不住歡喜地笑瞇了眼。

◎愛吃魚的阿嬤要吃素

已是婆婆級的秀華阿嬤做夢也沒想到,在六十六歲的晚年才懂得要吃素、才願意吃素。對她而言,這是不可思議的因緣,也是不容易做到的事。但,她卻做到了!

住在吉隆坡文良港花園的秀華阿嬤超愛吃魚,無魚不歡的她,天天餐桌上一定有魚。愛吃素的大兒子曾勸她多煮素食,少煮雞、魚、肉等葷食。可是,她卻不捨心頭愛,照樣餐餐要吃 魚。

「我丈夫中風十年,我也照顧他十年,那時,我以為病人要吃雞魚這些食物才有營養,所以,我煮的都是葷食。」

會煮一手好菜的她常常會煮葷食給家人吃。但,去年(2011年)11月,秀華阿嬤的丈夫往生了,家人和朋友擔心她在家會胡思亂想,便鼓勵她出來走走、參與活動。已是慈濟會 員多年的她也在這時候接觸到家附近的慈濟志工,在志工邀約下,她開始做環保、訪視,參與讀書會、素食愛灑等。

一個多月後,穿上灰衣制服,成為慈濟志工的那刻,不僅是秀華阿嬤人生的重新開始,也因今年要浴佛的因緣而斷除愛吃魚的嗜好。

今年(2012年)3月中旬,秀華阿嬤隨志工戴雅蓮,到文良港共修處幫忙製作竹筒,在幫忙黏竹筒外層的齋戒卡時,雅蓮告訴她,今年浴佛有八片菩提葉的圖騰,要參與浴佛圖騰 的志工一定要領這個竹筒,因竹筒外面貼著一張「我愛地球我吃素」的齋戒卡,齋戒日期日期從3月15日到5月12日。除了齋戒日期外,也有浴佛日期(5月13日)和八分飽的 宣導字句。

「雅蓮師姊說要浴佛就要天天吃素,也要在齋戒日期的格子裡打勾……我一聽,要吃素六十天,馬上就領養一個竹筒回去,當天晚上我就開始吃素!」

秀華阿嬤笑瞇瞇地說,當時不是因為要浴佛才吃素,而是她希望藉著這樣的因緣強逼自己能持續茹素六十天。

原來,她參與素食愛灑時,透過影片看到「陰陽魚」的可怕畫面:一條活生生的魚一半被炸一半被蒸;魚身雖然已變成料理,但魚卻沒死,魚頭還會痛苦地搖擺,魚嘴也在不停地喘 息,而貪口欲的人們無視魚兒的掙扎,拼命將魚肉夾進嘴裡……

她也聽志工分享雞蛋裡的小雞剛剛成型,還來不及鑽出蛋殼就被人們送進嘴裡、吞進肚裡。

回到家,腦海裡一直浮現陰陽魚的悲慘畫面,整晚都無法入睡。儘管如此,她還是無法捨棄魚肉,也只能斷斷續續的吃素。現在,看到浴佛竹筒有齋戒記錄,她心念一動,拿了竹筒, 就向家人和朋友宣揚,她要齋戒六十天。她心想,告訴大家後,應該可以忍住口欲而不會反悔吧!

◎從兩個月到一輩子

愛吃魚的阿嬤要吃素,家人都不反對,同住的大兒子更是贊同。但鄰里朋友知道她要吃素,都笑翻了,他們不相信愛吃魚的她能忍耐多久?甚至有人笑她傻,已經一大把年紀了,老 了,還吃什麼素呢?

除了鄰里朋友不信秀華阿嬤會吃素外,常駕貨車來賣魚肉的流動小販更不信,因阿嬤是他們多年的老顧客了。

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,阿嬤拿出竹筒給大家看,訴說要參與慈濟浴佛,所以,要茹素二個月。大家見阿嬤認真的模樣,也不敢再笑她,但都在等待,看她能維持多久。

「我以為要吃素很難,可是,下定決心後一點都不難。每天起床,我都會想今天要煮什麼素,要吃什麼菜,完全不去想魚呀肉呀,所以,就不想吃那些了。」

開始時,原本很擔心自己不會煮素就很難持續吃素,那時,她到處問人,可不可以搭伙食,卻沒人答應。後來,她決定學煮素,她不但逢人就問對方會不會煮素,可不可以教她?遇到 愛灑或活動有素食,她一定請教煮素食的志工,回家後就如法泡製,結果,手藝越來越好。大兒子看見媽媽這麼堅持煮素,也特地買一本素食料理的食譜給她。

一個多月過去了,秀華阿嬤還在吃素。賣魚肉和雞販一直跑來問她:「齋戒過了嗎?二個月過了嗎?」

秀華阿嬤笑著告訴他們,她不是只吃兩個月的素了,她要吃一輩子。魚雞販聽了,都起鬨說:「要是你真的要吃一輩子素,我們就沒有生意做了!」

原來,之前,秀華阿嬤很捨得吃貴魚,一片十多元的魚都會買來煮,但如今,她吃素竟然越吃越開心,完全把魚肉都拋在腦後。

從要齋戒二個月到要茹素一輩子,秀華阿嬤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。她在4月份的新進志工培訓課裡,親眼見到患有肌肉萎縮症的慈誠賴振東坐在輪椅上,無法行動的他卻很堅定與大 家分享做慈濟的快樂,他那句「只要有生一日,一定要做慈濟。」讓秀華阿嬤當場落淚,她想到自己好手好腳,更加要把握因緣來做好事、做好人呀!何況,與志工一起做環保、做訪 視,可以幫地球又可以幫窮人,是何等開心的事。

秀華阿嬤當下深思,如果沒有慈濟,她在家也不懂要做什麼好,晚年的日子也不知要如何過。而今,彷彿是人生的重新開始,她更加要好好珍惜呀。

「上人一直說,要齋戒、要吃素!我既然可以吃二個月素,為什麼不能吃一輩子呢?我還要等什麼?」

一念心轉,秀華阿嬤馬上在齋戒卡上填寫要茹素一輩子。

◎品嚐八分飽的幸福

只上過小學二年級的秀華阿嬤一直說不懂人生大道理,也因為十年在家照顧丈夫而少出門,造成自卑感;現在,她以行動做環保、堅決茹素、學習看證嚴上人的書、學習與人相處,更 重要的是要學習煮素食,期望自己煮的素食可以影響他人也一起吃素。

之前,大家嘲笑她吃素時,她默默不出聲,但現在,她會大大聲告訴大家茹素的歡喜心得。

「我親自體驗到吃素很好,以前,睡覺時,我會覺得呼吸不順;吃素後,不但沒有這個毛病,身體也健康多了。而且,因為我天天去買新鮮的菜,每天煮兩餐,中午吃一個飯或一碟 粉,晚上就煮一個菜加一個湯,和大兒子兩個人都吃得很開胃。」

簡簡單單的飯菜,讓秀華阿嬤感受到「八分飽、二分助人好」的幸福。她說呀,以前吃魚吃肉,一天要超過三十令吉,現在青菜豆腐,都不超過二十令吉,剩下的十令吉可以投竹筒幫 人呢!

雖然,距離浴佛還有整整兩個星期,但,秀華阿嬤的竹筒已裝的滿滿了,她期待浴佛當天將竹筒拿回現場時,竹筒裡的愛心可以幫助苦難的人,而竹筒上的齋戒記錄更是她對上人的一 份感恩,感恩上人創造慈濟世界,讓她的晚年人生找到幸福和快樂,更讓她有機會茹素,不再吃眾生肉與眾生結惡緣。

圖左 : 柯秀華阿嬤(右一)在慈濟志工戴雅蓮(右)的鼓勵下,領取竹筒響應齋戒,也要參加浴佛。[攝影者:劉春妮]
圖右 : 柯秀華阿嬤定下決心學煮素,不時請教煮素食的志工,回家後就如法泡製。[攝影者:林妍君]

圖左 : 秀華阿嬤期望自己煮的素食可以影響他人也一起吃素。圖為她邀請兩名志工到家裡一起品嚐她的烹飪手藝。[攝影者:林妍君]
圖右 : 簡簡單單的飯菜讓秀華阿嬤感受到八分飽、二分助人好的幸福。[攝影者:林妍君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