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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2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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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做卡贏沒做 盧楊竹葉了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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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清晨街道冷清,只有樹梢傳來蟲鳴鳥叫聲。住在岡山鎮協和社區75歲的盧楊竹葉這時已埋首於住家旁的菜園裡,整理一窪窪的小白菜、菠菜……等各種蔬菜,屋旁一盆盆的石斛 蘭花開滿枝頭,爭相鬥艷。

◎以為苦盡就會甘來

每天起床後固定巡視菜園,除草、澆水、拔菜和洗衣服。直到八點多,她緩緩踩著裝置大籃子的三輪腳踏車,行駛途中一邊檢拾回收物,前往柳橋環保站做分類,過著忙碌而充實的日 子。

五十多年前盧楊竹葉結婚時,租屋而居。先生雖任公職但薪資微薄,又生四女二男,除了照顧孩子,有時賣水果和兼做「散工」補貼家用。

孩子稍長,他們覺得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家,即存錢買了一部載客三輪車。竹葉白天在岡山空軍技術學校門口排班載客,傍晚時換先生再來輪班,最遠曾載客到台南,夫妻倆人為生活 日夜打拼,多年後,終於蓋了房子。

三輪車載客的日子,至計程車興起才結束。之後,兒女漸漸長大,有的也成家立業。往昔教養子女、為生活奔波的日子,總算過去了,他們的兒女都很孝順不須夫妻兩操心。

竹葉心想總算苦盡甘來,可以安度晚年。

不料,無常驟至,他們的小女兒在三十五歲那一年,因身體不適,經檢查發現是腦癌,前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即撒手西歸。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,讓兩老痛心疾首,竹葉更是因思 念女兒常常坐在家門口發呆。

◎投入環保忘卻傷痛

慈濟志工呂文正、楊錦秀兩人是同修,呂文正在岳母家設置資源回收點,而楊媽媽住盧楊竹葉家的對面。每當他開車去岳母家載回收物時,見她一直陷入喪女之痛無法走出,呂文正主 動向她分享慈濟做資源回收的理念,原本就心念單純善良,聽到這是要賣錢救「艱苦人」的,她馬上加入慈濟會員。

沒多久,盧楊竹葉決定走出家門跟著楊媽媽一起做環保。自從加入社區的資源回收行列才慢慢紓解內心的煎熬,先生見她做環保之後不在胡思亂想,便鼓勵她繼續做下去。

就在岡山柳橋環保站成立後,盧楊竹葉每天踩著三輪腳踏車前往環保站,只要家裡沒有重要事情,就和楊媽媽兩人帶著便當全天投入環保工作。從學習摺報紙開始,分類玻璃、塑膠 瓶、鋁鐵罐等,拆解玩具,辨識塑膠袋種類等,走入環保志工行列已經八年多了。

老夫妻倆與慈濟志工聊起前塵往事,盧楊竹葉的手輕輕撫揉著膝蓋,志工望著她問:「腳又再痛了?」老太太幽幽地回答:「無法度啊!這就以前啊!有一次煞車皮帶鬆了,要閃車, 煞不住啊!結果連人帶車就衝上拖板車,我再跌入路邊溝底。」那次意外造成車毀,竹葉的右腳膝關節嚴重受創。

如今年紀漸大,骨質疏鬆退化加上舊疾,她的整隻腳嚴重向外側彎行動稍微顛跛。望著太太的手的動作,老先生神情不捨地說:「她很勤快,年輕時跟著我,確實吃過很多的苦!」

老菩薩默默的行善,她的身教也影響了大兒子盧榮坤,假日也來柳橋做環保,他說:「人人都須為環保盡一分心力的。」三女婿余清玉也參予開環保車,只要媽媽歡喜,兒女也都用行 動護持。

◎吃苦了苦做來囤

三年前盧楊竹葉因膽結石開刀受到感染,轉送高雄榮總治療,經調養復原後繼續做環保。一年前,又發現罹患乳癌,為了不想讓師姊們擔心,她告訴大家要請假幾天去台北親戚家玩。

環保站的志工知道她開刀後,每十天或半個月還要做化療,曾勸她先把身體調養好再來做,她卻說:「沒有出來做,在家裡胡思亂想,出來做心情反而輕鬆。」

那時化療後身體較虛弱,又老惦記著環保站堆積如山的資源,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,只要體力好一點就回到環保站繼續工作。雖然做得歡喜,但當身體病痛來磨時也會起煩惱心。

有一天志工楊錦秀去關懷時,她突然説出:「為什麼我做這麼多,還會得這種病呢?」楊錦秀馬上給予鼓勵說:「上人也是有病在身,但是每日還在為我們說法啊!」;「也是因為您 有做起來「囤」,菩薩才會讓您早期發現趕快治療好繼續做環保。」

盧楊竹葉覺得非常有道理點點頭說:「是啊!」

以前的體力能做一整天,雖然現在生病只能做半天,轉個念想一想自我期許:「我這個手腳還能動,有做卡贏沒做,我會做到不能做為止。」

圖左 : 盧楊竹葉(左)在高雄岡山柳僑環保教育站,與環保志工一起將分類好的塑膠瓶裝袋綑綁。[攝影者:許志成]
圖右 : 盧楊竹葉每天早晨起床,都會先去住宅旁邊的菜園,整理菜園拔雜草、澆灌花卉等事。 [攝影者:許志成]

圖左 : 盧楊竹葉於協和里住處,將三輪車上的資源回收物綁紮牢固,準備前往環保站做環保。[攝影者:許志成]
圖右 : 一大早,盧楊竹葉騎著載滿回收物的三輪腳踏車,來到柳僑環保教育站做環保。[攝影者:許志成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