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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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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頁 全球新聞、活動 臺灣 高雄 菩薩道付出修行 老師變阿姨

菩薩道付出修行 老師變阿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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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啪咑--啪咑--啪咑--」一陣陣高跟鞋用力蹬在階梯上的聲音,急促地傳進了教務處辦公室裡,大家都還未意識過來,一位氣喘吁吁的媽媽,拿著內裝轉學證明書的一只牛皮紙 袋猛地往主任桌上丟…… 「我可不可以不要轉到這班?」 「不行啦!照輪本來就應該進這班的。」 「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轉了……」 原來這位家長已聽聞,這班導師是全校嚴厲出了名的。

◎嚴師

祖籍江西省的蕭亦鳳,生長在高雄市金馬新村眷舍內,自小在軍官爸爸的身教影響下, 對於學生的管教也是採取如軍隊般的要求,必須服從至上,她無法容許學生有一丁點 錯誤,她認為她是愛之深「打」之切,所以每個人的標準都一樣,成績不好、智商比 較低的,若達不到標準都要打,因為「不打不成器」,「教不嚴師之惰」。

由於教學認真,凡事要求第一,在校內不管任何比賽,她的班上總有辦法贏得最高榮 譽。在嚴格教導之下所表現出來的名相光環,雖使得許多同事的孩子,硬是要塞到這 班請亦鳳調教;但也有心疼孩子無法接受這種教育方式的家長,寧願轉到他校也不 願進到這班。

學生的學校生活是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,因為每天繳交作業時,要是被發現到一個錯 字便「啪!」一聲打下去,或是功課沒寫完、錯字沒改,「唰!」簿本已從窗口飛 往樓下,一陣斥喝:「給我撿回來!」「叫妳媽來撿!」這時的學生早已嚇得渾身發抖。

「我覺得這樣的老師實在是很糟糕!」亦鳳思緒拉到過往,滿臉懺悔,她憶起曾有一次開學了,有一個退伍老兵的兒子肚子痛了三天,帶他去看病查不出病因,原來是怕老師太兇,不 敢上學。老爸爸心疼孩子,拎著一籃蘋果努力地爬到五樓公寓老師家求情。蕭亦鳳拒絕了禮物卻心生不忍,她想不到自己拼了命認真負責的教學態度,會造成這樣的後果,導致一個已 屆遲暮之年的老兵為了寶貝兒子如此奔波、心痛,深覺不應該。

◎民族英雄

出生於軍人家庭,承襲了父親的威嚴、正氣凜然,亦鳳是光華國小裡出了名的「民族英雄」,所謂民族英雄就是為民喉舌,敢做敢說,看到不合理的要求、該享有的權利,絕對爭取到 底,因此與行政單位對立、衝突的機會經常發生。

個性直率滿腹正義感,這樣的剛烈個性在學生時代早已表露無遺。高中畢業,大學沒考取,亦鳳想隨父親從軍,去考政工幹校(政戰學校),到醫院做健康檢查,視力沒通過,當醫師 宣布她不能參加考試時,蕭亦鳳扯開喉嚨直接抗議:「我這麼愛國,你們竟然不讓一個愛國志士去從軍!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氣馬上爆發。

在家中聲音最大的永遠是她,她說:「結婚後十三年,我本來是要離婚的。」脾氣、嘴巴不好,又愛計較,在婚後常與先生大呼小叫,與婆家的互動也是很緊張,亦鳳曾因為先生說 「父母、家人是不能換,但是太太可以換。」「妳能當我老婆,是我三生有幸,但是七生不幸啊!」惹得她暴跳如雷大吼:「那就離婚啊!」

◎看到柔軟的心

1992年暑假,同事林秀霞帶著亦鳳參加慈濟委員聯誼會,會中她就深深地被當時分享的志工黃麗琴,輕輕柔柔的話語震懾住,「理直要氣和,得理要饒人;女人要像水以柔克剛, 對先生就是要柔情似水……」從來沒接觸講話那麼細那麼柔的亦鳳,這才體會到父親常講的理直氣不壯,其實不僅要「氣不壯」,還要「氣和」。

從此她開始參加慈濟活動,同年夏天,到了花蓮參加慈濟教聯會成立大會,慈濟醫學院李明亮院長一席話:「人有個別差異,當老師的妳就是要重視個別差異……」這些話哪個老師不 知道?可是亦鳳卻在這裡被當頭棒喝,加上證嚴法師的靜思語,字字句句都有如醍醐灌頂,她說:「上人的靜思語好像每一句都在講我,我缺點很多。」一向是個實踐派、行動派的亦 鳳,回到學校開始思索,改變自己的教學態度,也把靜思語用到自己的教學上、自己的生活上。

學生大惑不解,為何老師會在一個暑假後回來,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?之後對於犯錯的孩子,亦鳳這時不打不罵,竟然還放下身段向學生道歉:「老師沒有找到很好的方法把你教 好,老師要反省。」自稱從事教職三十一年,前面二十一年在教書,後面十年才教人。亦鳳反省以往不禁搖頭懺悔:「以前我是很用『力』在教,但是沒有用『心』來教。」

◎做慈濟 使命必達

2001年因發生車禍脊椎受了傷,不想因身體狀況影響教學品質,申請退休,養病期間慈濟事依然不間斷。平常要是沒有出外活動,大愛電視臺一定是敞開的,從證嚴上人的開示、 大愛新聞、地球的孩子、大愛全記錄……等,搜尋任何有關「教育」題材的節目,將之側錄下來,再邀集社區內教聯會老師一同討論、設計教案,讓老師們運用到班級、社區成長班及 各分享場合。

自己也於1998年開始參加海外人文交流,到美國、加拿大、新加坡、馬來西亞、菲律賓、泰國、印尼、大陸等地,分享靜思語教學,將上人的法傳遞到各地。在分享中亦鳳深切體 悟到,若不是親身參與過,沒有法入心,靜思語教學充其量不過是個教學工具,所以自己覺得慈濟有四大志業八大法印,只要時間允許,都應該投入深入。因此曾經一口氣接了七個功 能組幹事,她說:「我覺得我能做、我能承擔,使命必達。」

◎剛強不再

也就是這樣的全心投入,亦鳳每天眼睛張開,不是做慈濟就是談慈濟,在人與人互動間,亦鳳逐漸修整自己的習氣,雖然英雄俠士風範未減,但是那股認真、細心、對法親之間的愛與 關懷,大家都感受到了,是志工眼中又敬又愛的「蕭阿姨」。

2011年全臺慈濟志工入經藏演繹,高雄一個場次二千多人,半年的練習期間,大家努力要讓動作能夠一致、心念一致、整齊度也要一致,就是要做到「無我」。在演繹過程中,亦 鳳懺悔自己的聲色還有很大努力空間,她深切期許自己能用更開闊的心,去看待每一件人、事、物。

上人說過「慈濟是個修行團體」,亦鳳感恩有機會在這個團體裡成長,她說:「希望我能夠更柔和、修得忍辱,其實我覺得只要心夠開闊,沒有什麼忍可以忍的,而是忍無可忍。」



圖左 : 蕭亦鳳(左)參與海外送骨髓造血幹細胞。[攝影者:李戊山 翻拍]
圖右 : 蕭亦鳳(左)在街頭向民眾宣導骨髓造血幹細胞捐贈,鼓勵其參加造血幹細胞捐贈驗血活動。[攝影者:李戊山]

圖左 : 鳳山親子成長班彩排,執秘蕭亦鳳(站者)叮嚀工作人員應注意事項。[攝影者:吳東新]
圖右 : 蕭亦鳳(右二)於新住民成長班課程中,教導學員如何做素食的冬令進補。[攝影者:黃俊強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