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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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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時間競賽修繕 給關懷戶乾爽的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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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隆多雨,房子漏水是市民的夢魘,抓漏是許多戶人家做過的事,無力負擔這筆費用的人,屋子只能任雨水摧殘、橫行。位於基隆市西定路一間二樓的房子,天花板會下雨,住在這兒 的是慈濟志工長期關懷戶楊女士。

2005年楊女士的先生肝硬化過世後,留下她與三名子女(兩女一男),一家四口有三人領中、輕智障手冊,除了領有殘障補助外,大女兒也在打工,勉強可以餬口,楊女士不擅理 家,居家環境得靠志工帶領清掃。志工黃秀燕、黃淑玉和師兄師姊們關懷探視時,看見每逢雨天,房間內便下起小雨,一家四口只能找到不滴水的地方棲身,心生不捨,在一番奔走 下,趁著雨未來,放晴的日子進行屋頂防水修繕工程。

◎愛 拉近距離

3月17日這天是修繕的日子。八點未到,志工黃淑玉已抵達現場,直至樓頂加蓋處,這兒有三間房間,通道處晾著衣服,樓梯靠陽台處擺著大大小小的碗盤,一個小瓦斯爐,從陽台 地板上的磁磚上撒著菜碎屑、飯粒來看,那是她們的廚房,靠窗是兒子章先生的房間,樓梯旁是大女兒章小姐住的,最後一間上鎖的是小女兒的房間。屋頂前半部水泥鋪蓋,後半部是 瓦蓋的,屋頂和天花板的距離隔作置物間。

章小姐見到師姑笑咪咪的打招呼,咧著嘴露出兩顆犬齒,她一面打招呼,一面拍著房門叫:「起床,師姑來了,弟弟--」

志工黃淑玉溫柔的喚著:「起床了,師姑來了,乖,開門,大家要來幫你修屋頂了。」

章小姐睜著大大的眼,直直的看著大家,碎碎的唸:「昨天就叫他早一點睡,都不聽話……」

淑玉連忙說:「妳最乖,這麼早起床。」這句話讓她笑得更開了,急忙接話:「弟弟,不快起床,大家就要在外面罰站。」這時弟弟來應門,在讚美聲中,姊弟動了起來,把一屋子的 雜物往外搬。

◎變化球 誰怕

走進章先生的房間,地板上、床舖上堆滿衣服、玩具……沒有一處空著,破舊床單是窗簾,天花板似藝術品,單一的白糝著黃,含著水的油漆鼓起,似大大小小的圓,聚集、散落,從 房內延伸到走道,牆面油漆剝落,水泥的灰和油漆的白夾雜,整片都是。

原本以為把屋內的雜物搬開便能進行修繕,移動雜物這才發現二樓、三樓(加蓋處)的雜物比想像中多,又大多不能使用,被衣服覆蓋的床、櫃子,被白蟻腐蝕,爛了、破了,天花板 的置物間更堆滿陳年家具,棉被、坐墊……清除的工作已不是五、六個志工便能完成的任務,師姊們一面進行工作,一面打電話請求支持。

這天是慈誠委員培訓日,又是雙溪義診的日子,許多師兄、師姊出勤務去了,大夥不為此煩惱,更把握時間做,約莫三十分鐘,陸續有志工加入工作行列,有的放下身邊的工作,有的 從工作地方趕來,有的放下家務趕來,十幾位師兄師姊以接力的方式,站在六十公分寬的樓梯間,把廢棄物運送到樓下,有的人則分散在二、三樓、置物間清除髒物。

◎隨機教育 做環保大家一起來

在置物間仰頭便能清楚的看見樑如蜂巢,被白蟻蛀的坑坑洞洞,堆放的棉被、沙發墊已被老鼠咬破,一張張木製沙發爛了,師姊們彎著腰把它們運送下來,天花板上厚厚的灰塵,埋著 乾癟的死老鼠,在師姊的掃帚揮舞下,空無一物,連蜘蛛絲也被師姊的頭髮帶了下來呢!

章小姐看見志工吳月娥,挽著她的手嬌憨的問候,師姊牽著她的手走到堆滿雜亂的巷道,指著那一樣樣的物品問:「這要留嗎?」

她那銅鈴般的大眼睛,直視著師姊,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示意:不要了。

師姊又說:「這些東西不能用,可以做分類回收再利用,我教你好嗎?鐵釘、鐵絲、同類的放一起……」

吳月娥師姊一面做,一面把鐵製品拿給她看,章小姐學著在一堆雜物中尋找獵物,不久鐵盒已裝滿了,她慣例的咧嘴笑著,捧著一盒生銹的工具走下樓,乖乖的放在回收的一邊。

由於一家人生活上自理能力不足,志工常來探視,親如一家人,這天他們和志工們通力合作整理家裡,忙碌得不亦樂乎。看見家裡乾乾淨淨,章小姐挽著師姊的手說:「謝謝大家來幫 我們。」

◎與雨競賽 搶時間做

一日的清除工作結束,終於挪出空間可以進行修繕工作。春天的天氣最難捉摸,氣象預報未來的兩天,天氣放晴的機會不大,師兄們看著天空面有難色。

翌日,厚厚的雲層堆疊在天空中,雲層後的陽光,把雲照的亮晃晃。抓住沒雨的時候,屋頂的防水工程,如火如荼的進行。18、19日趕工,搶在雨造訪前完工,接著就等著雨的測 試了。

幾日後,經過雨的考驗,何木興師兄仔細檢查滲水的每個角落,屋頂、牆面乾了,油漆的工作進駐。

◎認真最美

3月27日細雨紛飛,一早,八、九個師兄已抵達案家,天花板、牆壁吸飽水,隆起的油漆在薄薄的刀片下,一片片飄落,師兄們清除地上的白灰,鋪上報紙,拿起滾筒、刷子,逐一 粉刷。

呈ㄟ字型的刷子,握在師兄的手裡,順著門框而下,像在寫毛筆字,線條整齊,門框乾乾淨淨,滾筒所到之處,越過界的油漆,被師兄口袋中的布拭去。

窄窄的樓梯間,通行時,師兄彼此調侃:不要把油漆帶回去,太傷本!雖然大伙時時互相提醒,但非專業的師兄,藍衫上,除了領子的白外,早已綴上不規則的白線條,帽子、衣服及 褲管,那一點點,一條條的白,印記他們的認真、努力。

◎人樂己樂

4月初,天氣忽晴忽雨,在一個出太陽的日子,志工為屋頂塗上最後一層防水漆,屋頂防水修繕工程畫下句點。

一向笑咪咪的楊女士知道完工了,喃喃唸著:「不知道要用多少錢,我沒有錢怎麼辦?」在知道不需付錢那剎那,笑容中的那分憂愁不見了,勤快的整理屋子,不時的仰頭,盯著那曾 漏水的地方,看著看著,笑了,又低頭繼續為物品歸位,那份的喜悅讓她的眼睛更有神。

圖左 : 十幾位志工以接力的方式,站在六十公分寬的樓梯間,把廢棄物運送到樓下。[攝影者:廖春長]
圖右 : 師姊彎著腰,將堆放在置物間的雜物清除乾淨。[攝影者:廖春長]

圖左 : 志工以接力的方式將廢棄物及工程用品運送上小貨車。[攝影者:張泰元]
圖右 : 志工將水泥鋪在屋頂上,進行屋頂防水修繕工程。[攝影者:張泰元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