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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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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動獲知音 大愛台上展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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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2004年南亞海嘯時,明華園戲劇總團首席臺柱孫翠鳯即因參加募款、義賣等活動而和慈濟結緣;但以證嚴上人《靜思晨語──法譬如水》開示為本改編、以歌仔戲演出佛典故 事的《菩提禪心》拍攝邀約,卻讓大愛臺苦等了一年。因為,她思考著能否替慈濟加分、會不會浪費大愛臺資源?加上行程滿檔,有限時間內是否能拍出品質要求?「後來怎麼打動 妳?」黃添明提出大家的疑問。

◎笑談回首的腳步

孫翠鳳曾獲選1996年第三十四屆臺灣十大傑出青年、1997年第十六屆亞洲最傑出藝人金獎; 2013年4月7日午後,身著豔橘洋裝外套,出現在慈濟人文志業中心的大愛 廳,神采奕奕地由小菩薩引路亮麗登臺,以「法入戲,禪入心─勇敢的查某子」為題,向來自臺灣各地及金門的忠實粉絲一百六十餘人,分享她精采的生命歷程。

父母是典型「芋仔、番薯(外省與本省)」的結合。父親的家鄉─河北省天津吳橋縣是一個專門訓練雜耍、特技的鄉鎮,從小練就一身京戲深厚功夫底子。隨長輩到臺灣後,接觸了外 公的戲班而和母親結為連理。

小時候的她渴望父母的愛,渴求下課後能享受一頓熱騰騰的飯菜香;但爸爸媽媽經常不在,要見他們就要去戲臺下。

有一天放學回家,姊姊拉著她去看歌仔戲;當天她看到爸爸在舞臺上又摔又打、翻滾、掙扎,最後僵直地從高處跌落倒地而死的一剎那間,她聲嘶力竭地哭喊:「為什麼我爸爸要死在 舞臺上?我不喜歡……」從此她不再看歌仔戲,包括她父母的表演。

◎金字塔頂端為目標

「聽講阿母有交代!嫁給陳家前千萬拜託,絕對不能讓我的查某子演歌仔戲?」

而曾經對歌仔戲說:「No」的孫翠鳳則細說從頭……

1982年,明華園以《父子情深》獲全國戲劇比賽冠軍,而有機會進入國父紀念館演出,再度帶領歌仔戲由「外台」回到「內台」,更走進了表演藝術最高殿堂─國家戲劇院。這一 步不僅關係著明華園,也牽動歌仔戲未來生態;踏得穩,才能讓觀眾重新認識歌仔戲及臺灣本土藝術。

因此,明華園動員家族力量,一點都不敢馬虎!而身為明華園媳婦的孫翠鳯也不能例外。此時,某齣戲中,由於尚缺女主角身邊一位不需要開口的龍套丫環,使原本擔任會計、財務等 幕後工作的她,被推上舞台獻出她的處女作。

劇團找高手為她化妝、梳頭、穿戲服,一番打扮後,大家驚為天人,她自己也認為:「真水!」黃添明調侃她,三十一年前的攬鏡自照,讓她就此愛上自己,也踏上這條不歸路。

「被自戀所害!」她邊自嘲邊在臺上示範蓮花指要怎麼比才漂亮,以及走蓮花步(小碎步)的秘訣:「小旦!小旦!大腿夾火炭!(台語)」、「提腳跟、翹腳尖……

對歌仔戲完全不熟悉的孫翠鳯,雖在台上鬧了不少笑話,但先生的鼓勵:「妳有三個優點:臉皮厚(有勇氣上台)、記憶力好(清楚走位動線)、有自創能力(以顫抖的蘭花指帶戲下 場)。再加上堅毅的個性,讓她把目標放在金字塔頂端。

不諳臺語的她,從學習閩南語發音與拉筋、下腰等基本功開始,短短的七年時間,以驚人毅力、兩倍學習時間,克服身體和年齡的障礙,由跑龍套到能夠擔起反串小生的各種角色。她 抱著「練就對了!」的信念,成為舞臺上耀眼的明星。

◎心在感動處轉彎

2011年,陳明華聽聞「水懺演繹活動全臺二十六場,每一場上臺的師兄、師姊千人以上,齊一動作傳唱佛法。現場成千上萬的觀眾的震撼力、凝聚力,讓她覺得慈濟永遠在超越, 在盡最大力量幫助這個世界而深受感動。

「只要緣深,不怕緣來得遲。」也是佛教徒的她終於把握機緣,聽從內心「來吧!來吧!來大愛台……」的呼喚,並在先生的支持下,成立「孫翠鳳藝文工作室」,帶著兩個女兒、徒 弟、學生及明華園第三代,與大愛臺合作拍攝《菩提禪心》節目。

不計成本、講求品質、敬業的精神及大愛臺的全力配合,結果第一集作品品質很好,回到花蓮,上人也看過片子。

「聽說妳遇到了知音?」黃添明打趣地問著。

「本來覺得上人高高在上,平常都是我們在仰望他,現在竟然和他面對面,可以跟我們侃侃而談……」她興奮地述說當時與上人談戲的喜悅。

上人讚美劇中佈景、道具就像詩裡面的畫,很美;戲服考究與場景一體,沒有突兀的東西,很棒;演員都很年輕、童星也很會演……

「那你們一家人不是有很多人才嗎?」 「跟上人報告!我們明華園什麼都很多,佈景很多、道具很多,我們的人也很多,從年紀很大的到年紀很小的都可以上去表演。」 「那很好啊!你們的人員這麼多,那就要繼續拍囉!」 「喔,是的!」 聽了她的回答,現場觀眾響起笑聲。她同時坦承因演了《菩提禪心》,才知原來佛陀不是一下子就可成佛,也要經過好幾世的修練,不斷地在六道中輪迴,精進努力地修持善行,為利 益一切有情眾生,難行能行,難忍能忍,為成佛做準備,始得功德圓滿,成就佛果。

黃添明盛讚孫翠鳳的信心、毅力、勇氣,使她能亦生亦旦,有女子的柔情,也有男子的氣魄;她也以「專業、敬業、樂業」六個字勉勵現場觀眾,期盼大家以專業精神、敬業態度、歡 喜心去面對自己人生的功課及工作。最後更呼籲大家務必收看《菩提禪心》。

◎不屈不撓勵人心

為了一睹偶像風采,許多一、二十年來跟著她一起成長的忠實粉絲,遠自嘉義、南投及金門而來。而觀眾中,不乏已屆中年的家庭主婦、上班族、國小老師,也有七十餘歲的長者及十 餘歲的學生。他們隨著她演講的情緒起伏,或靜默,或紅了眼眶,或開心地捧腹大笑。

邱玉蓮坦承已隨著孫翠鳯的行程跑了四天,她滿臉笑容地說:「我們都很喜歡孫老師表裡如一,具佛心、仁心、熱心公益……。

演講結束後的簽書會,排著長長一條人龍,學員們人手一機,爭相捕捉偶像丰采。 今年十八歲、目前就讀臺灣大學一年級的李光任,因早產罹患腦性麻痺而不良於行,只能操控電動輪椅代步。他自八歲起即喜歡看戲,快樂的分享:「孫老師不屈不撓的精神,是鼓舞 我向上的力量,今天很感動也得到很多啟發。」

圖左 : 孫翠鳳老師於座談前與帶領她上臺的靜思書軒小志工來個愛的抱抱。[攝影者:李恒豪 ]
圖右 : 現場觀眾隨著孫翠鳯老師的演講而笑得開懷。[攝影者:李恒豪 ]

圖左 : 孫翠鳳老師在臺上示範歌仔戲蓮花指要怎麼比才漂亮,主持人黃添明也逗趣地跟著比劃。[攝影者:李恒豪 ]
圖右 : 因早產導致腦性麻痺而不良於行,只能操控電動輪椅代步的李光任(右一),等候著孫翠鳯老師的簽名。[攝影者:李恒豪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