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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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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度人醫參與 高雄陋室換春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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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次不一樣的生命之旅,地點就在高雄市鳳山區的一條狹窄巷弄之中。十五位人醫及眷屬,四十九位慈濟志工(包含負責午餐的香積人員),一同為罹患氣喘、腎臟病和小兒麻痺 的獨居關懷戶陳明泉先生,進行住家的打掃和修繕,共同譜出了一段鐵道旁陋巷內的溫馨場景。

擔任今天人醫會領隊的葉添浩醫師表示,「這是高雄區人醫會擴編為北、中、南三區之後,高雄中區人醫會第一次參與社區關懷戶的打掃工作」。他希望人醫會的醫護同仁,除了平素 參與義診活動之外,也能夠有機會實際參與關懷戶的住家清理工作,以便將「醫療和慈善」結合在一起,而今天的關懷戶清掃活動,正是一個好的開端。

只是這個「醫療和慈善」結合的構思,仍有企待克服的心理盲點。就如同一位醫護同仁在分享時就表示,當她邀約醫護人員參加義診活動時,一般都是沒有問題而且會很快答應;可是 這次的清掃工作邀約,卻讓她碰到了軟釘子。

◎妥善規劃 後驛志工齊付出

為了了解關懷戶的實際情況,高雄三民博愛的慈濟志工,在訪視志工曾淑琬的帶領下,特地於三月上旬和中旬,兩度前往陳明泉先生在鳳山的租屋處。結果發現現年六十三歲的陳先 生,未婚獨居,罹患氣喘、腎臟等疾病,本身又是小兒麻痺患者。他原本以洗碗工作為收入的來源,但是去年年底因氣喘嚴重,目前已經無法工作。

三月初,一行人首度抵達現場之後,就發現陳先生所租住的一樓平房,係位處於一條窄巷中間,這條巷子北端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,而南端則稍微寬闊一點,但也僅能兩人同行而已。 房屋雖分隔成臥室和客廳兩間,但坪數不大,臥室範圍也僅能容納一張單人床和兩個櫥櫃而已。

由於採光差又通風不良,屋內環境顯得有些潮濕,復以家具破損,室內髒亂污垢處處,顯現出一幅頗為淒涼的景象。志工認為,此一住家情景,即使是沒病的人,居住久了也會惹出毛 病來。所以,大家就決定將案主的住家環境,先行予以清理和修繕,至少能夠還給陳先生一個較為乾淨、明亮的居家空間。

這就是今天人醫會醫護人員和慈濟志工,共同前往陳先生住家的主要原因。在訪視之後,原本大家希望能夠儘快處理,不過由於最近活動較多,因此乃決定於一個月後的四月下旬 (4/21),趁著梅雨季節尚未來臨之前趕快進行。誠如游盈洲隊長所言,為了籌備這件事,這段期間,相關人員曾聚在綏遠街環保站,一起開過四、五次的工作會議。

◎分工合作 還住家清淨空間

清晨的高雄,曾經下過一場雨,還好天公作美,從早上八點到下午兩點的清理時間中,天空雖有時陰霾欲雨,但偶而也露出了陽光,志工一顆懸宕的心,終於放了下來。因為在雨天清 掃,房屋裡外皆潮濕,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。

由於屋內外空間狹小,因此志工乃在陳先生逐項過目和同意下,先行處理可拆卸的物品(包含門窗、床鋪等),緊接著將雜物移出室內以便空出空間,而後再將一些待清理的東西,拿 到巷弄外頭的道路旁空地加以清洗及晾曬。而此時的油漆志工,也立即接手將牆壁風化部分刮除,準備進行油漆的工作。

在雜物不斷清理之後,原本的擁塞空間,頓時開闊不少。大家分工合作,屋裡屋外同步進行,因此雖然現場有五十位左右的志工參與,但是在各司其職的情況下,看起來似乎並不很擁 擠。只是原本的空間就不大,要想能夠用比較適當的距離以獵取鏡頭,那就要看照相和錄影志工的臨場智慧了。

屋內大家忙碌一片,屋外的人醫會和義剪志工也沒閒著。人醫的領隊葉添浩醫師和小兒科的丁芳醫師,正在為陳先生察看藥品以及替他診察病情和敷藥,發揮專業醫師的本色。而志工 蔡素鳳也帶來剪髮工具,她設法遊說陳先生讓其剪髮。一幅醫師問診與美髮獻技兩項原本並不相干的畫面,就依次在狹窄的門前巷道中交錯展開。

◎藉事練心 法譬如水滌心垢

廚房和廁所的清洗,可說是一件大工程。志工謝武雄表示,他原本只買了八瓶鹽酸,後來又增購四瓶,店家還笑問他,是不是會在還沒正式開始工作之前,就先把自己給薰昏了。他沒 想到光是洗廁所馬桶,就用了整整五瓶,總算讓他感覺真有先見之明。陳翠秀組長說,她認養廁所,「首先倒了一瓶,卻未見污垢有任何的動靜,但是她已經被薰得直想吐了。」

接力廁所清洗的葉添浩醫師也有感而發地說,看見廁所那麼髒,讓他感受到「個人習氣猶如污垢一般,絕對不是一天所造成的。若沒有及時清洗,就會形成大污垢,雖事後設法大力清 洗,也無法將其全部清除而恢復原本之面貌。他進一步表示,習氣就如同今天的廁所污垢一般,雖然經過兩、三位志工的合力清洗,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已經清除乾淨了,但是終究還是 不夠明淨,根本無法還原當初的本色。

相較於清除污垢的廚房和廁所的工作,粉刷牆壁似乎是一件比較有趣的工作。志工張垣濱全身濕透,和油漆師傅一起擔任主要的油漆工作。由於牆壁呈現咖啡色澤,因此塗上白色水泥 漆之後,有的地方仍舊吐露出淡黃色。油漆師傅表示,「雖然經過重新粉刷,現在看起來是白色的,但是內部的色澤還是會慢慢浮現,必須再行補強才行。」看來牆壁頑垢這件事,也 如同廁所和廚房的污垢一樣,是很難完全清除乾淨的。

由於小面積、較細部的牆壁,志工可以粉刷,因此吸引了不少志工前來參與,有醫護人員、慈濟志工,也有尚在讀書的學生。這其中有多對夫妻同行,也有全家一起前來。林忠貞醫師 就和太太蔡淑茹、兒子林彥伯一同前來。國小六年級的林彥伯,個子雖然不高,但卻不挑工作,搬東西、刷牆壁,他都很高興地參與。

清華大學電機系的葉昱成,是葉添浩醫師的長公子,這次正巧返家,原本今天就要返回新竹,準備明天的考試。受到父親的邀約,特地前參與,他和父親一樣,都是第一次參與清掃工 作。葉昱成表示,他原本認為「這是他自己家的事,為何我們要替他打掃?」所以他本來是不太願意前來的。不過,看到現場的慈濟志工都那樣的用心,讓他終於發現有了學習的榜 樣。

◎感恩付出 期待大大的改變

負責提供今天塗料的慈濟志工陳世明表示,當他在組隊會議中,聽聞要替關懷戶粉刷牆壁時,就主動向小隊長張垣濱表示,他有油漆師傅,並且也願意提供塗料,所以因緣就這樣促成 了。陳世明有點懺悔地說,他平常的出席率並不很高,很高興有此好因緣可以做一點事,他心裡真的很高興。今後只要有需要,他一定會出錢出力全力投入。

只有兩次參與人醫會活動的丁芳醫師,是小兒科醫師,第一次參與慈濟人醫會活動,是在去年歲末祝福時的高雄靜思堂,今天則是她第一次參與社區的關懷活動。這次有各領域的志 工,一起為陳先生付出做一點事,讓她內心感到很欣慰。因為她認為,「大家小小的付出,卻讓陳先生的生活有大大的改變」,這樣的付出真是太有意義了。

內外牆面粉刷,廚房廁所滌垢,門聯新貼,春到福滿,屋內物品歸定位,屋外前景換春粧。在「造福者時時平安,修慧者日日心寬」的對聯中,譜現出慈濟一份對陳先生無限的關懷與 期許。房屋換了新粧,氣象頓然一新,而心境自然也會隨之而逐漸轉為開朗。

患有嚴重氣喘的陳明泉先生,也以細微、斷斷續續的聲音,一字一句地說出對慈濟的感恩之意。他的眼眶含著淚水,因為過於激動而導致氣喘發生,不得不中斷採訪而服藥,而在一旁 的丁芳醫師,則細心地照料,就猶如照顧自己的家人一般。

這就是慈濟人,總是在人們最需要的地方出現,不論是人醫會,或者是社區志工,都是一樣!留下一張美好的「醫療與慈善」結合圖,在人醫會成員「下次有關懷戶清掃,一定要告訴 我們」的殷殷叮嚀之中,圓滿結束了今天的關懷戶清掃之行,期待下次的因緣再聚……

圖左 : 醫療與慈善結合,見苦知福,志工們彷彿上了一堂寶貴的生命課程。[攝影者:許庭耀]
圖右 : 志工張垣濱汗流浹背,賣力地粉刷牆壁,原本污黃的牆面逐步轉為明亮潔白。[攝影者:張明聰]

圖左 : 志工們分工合作,將原本髒污的家具逐一清洗乾淨。[攝影者:許庭耀]
圖右 : 擔任今天人醫會領隊的葉添浩醫師,接力廁所清洗陳年的污垢,讓他感受到個人習氣猶如污垢一般,應及時清洗。[攝影者:許庭耀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