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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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圓夢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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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年少失學到嫁作人妻、為人母,吳素珠一直很不快樂,她覺得人生好像失落了什麼?等到四十幾歲走入慈濟,才找回幸福和美麗的笑容。

出生高雄的吳素珠,小時候猶如浮萍,隨著父母因受人連累躲債而東搬西遷;1959年春天,全家搬來花蓮才安定了下來,這年吳素珠十一歲。

童年時的吳素珠,因為家裡是做小型成衣加工兼賣衣服,假日和放學後,必須幫忙工作。靦腆、聰穎、喜歡讀書的她,只有上學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候。

小學跟著父母漂泊轉了四所學校,吳素珠始終是名列前矛的模範生。國小畢業得到縣長獎,老師希望她繼續升學,而父親重男輕女,加上賣衣服需人手幫忙,雖然老師多次向父親做說 客,吳素珠還是沒有機會升學。

無法讀初中讓吳素珠很失落、悶悶不樂。小學畢業離校時,老師鼓勵她:「有機會一定要再讀書。」老師的話,吳素珠深記在心裡,日後她無間斷地閱讀「勵志」書籍來充實自己,不 因失學而放棄求知。

◎開店是為撐起一個家

日子的長河,就在送往迎來、討價還價的生意經中流逝,吳素珠很厭煩「顧店」做生意的生活。1971年,二十三歲的吳素珠長得美麗可人,經父母做主嫁給公務員的先生,吳素珠 單純地想:「嫁公務員就不用做生意了。」她以為幸福就在眼前。

婚後,吳素珠發現夫家生活貧困,在她懷第一個孩子時,婆婆為了生計想到台北為人幫傭,讓身為長媳的吳素珠很不捨。「拿筆桿、粗重工作我不會,但我會做生意啊!」於是決定重 出「江湖」做生意,來撐起這個家。

1975年,吳素珠向大哥頂下一間店面賣皮箱、棉被。二年後,以貸款買下市場邊的商店改賣鞋子,沒想到生意越來越好,為了賺更多錢還債,吳素珠從早上六點開門到晚上十一點 才打烊休息。

這時料理家務、照顧孩子,以及店裡貨物上架等等瑣事都落在先生王明昆肩上。淡泊名利、個性急躁的王明昆,每天下了班,卻不得休息,常常火氣一上來,夫妻間時有勃谿。

有一天,附近住宿飯店的遊客,快十一點了才來買鞋子,「一百八十元太貴了,一百五十好啦!」客人想殺價,未等吳素珠回應,「不賣了!」累了一天的王明昆不耐煩的將客人趕出 去,並把鐵門關上……

◎走入慈濟回報父母恩

因為和先生個性不合,想法不一樣,吳素珠心裡很苦,她不知道未來人生之路要如何走下去?

1993年的歲末,慈濟志工溫秀蓮來店裡買東西,談話中提及慈濟,並邀約:「過幾天精舍有冬令發放,要不要來幫忙做香積?」做生意做得很不快樂的吳素珠,加入慈濟會員近三 十年,卻一直在慈濟門外,這時她也想找一個心靈歸屬的地方。

在精舍,她看見慈濟人都是一臉歡喜在付出,再聽到證嚴上人在藥師法會的開示,她心生歡喜,因此認定:「這就是我要找尋的心靈道場。」於是積極參加當志工,並於1996年受 證委員。

剛參加慈濟見習時,聽到上人說,「行善行孝不能等」、「要報父母恩」。做生意忙,很少回娘家過夜的吳素珠,決定再忙也要每星期抽一個晚上陪伴母親。每次回去,吳素珠像小女 兒般摟抱著媽媽撒嬌:「媽媽,我愛您,您真『水』!(台語漂亮)」

「三八囝仔!」媽媽高興笑得合不攏嘴,這晚吳素珠就依偎睡在媽媽身邊,第二天帶媽媽到公園散步,母女就在公園長椅上一起快樂享用早餐、話家常。每星期短暫的相聚,卻是母女 最幸福快樂的時光!

早年,吳素珠母親跟著父親顛沛流離,早與娘家人失去音訊,「想回去看看親人!」是母親藏在心中的一個願望;為了報父母恩、為了圓母親的夢,雖然四十幾年過去,人事已非,但 吳素珠不放棄輾轉打聽,最後讓母親在遲暮之年,了無遺憾見到日思夜想的親人。

有母親柔和善順個性的吳素珠,她日日閱讀證嚴上人的著作,將上人的智慧法語運用在日常生活中,她不但影響了先生,包括大姊、弟妹、女兒、女婿、小嬸和二位姪女等親人,都被 吳素珠接引成為慈濟人。「讓家人都能走入慈濟、成為慈濟家庭是我的心願。」吳素珠真的做到了。

◎實現「要再讀書」的夢想

話說1995年有一天,吳素珠送孩子上學,看見花崗國中校門口掛出第一屆補校招生的紅布條,吳素珠很興奮,決定重拾課本當學生,實現「要再去讀書」的夢想。

開始家人並不支持,說:「妳都快五十歲了,讀畢業也不能找工作,何必這麼辛苦?」但吳素珠意志堅定。而這時吳素珠改經營的服飾店有大哥二位女兒來幫忙(現在是慈濟志工的吳 米玉和吳小米。)讓吳素珠無後顧之憂完成「讀書夢」。

從國中讀到花蓮高商補校畢業,吳素珠六年來風雨無阻,除了全勤,還是年年都是第一名。最後在高商的畢業典禮時,吳素珠從校長手中接到畢業證書,還有第一名、模範生、全勤等 獎狀獎品時,吳素珠高興落淚了。她的勤學精神讓家人和老師都為之感動、敬佩。

◎臨終關懷度有緣人

在吳素珠重做學生、受證委員的當年,母親往生,讓吳素珠非常悲痛。精舍德如師父和慈濟人來關懷陪伴,在母親莊嚴的告別式中,吳素珠和家人都被佛法的妙用深深感動。德如師父 向吳素珠開示:「要用媽媽給的身體去付出,就是報恩。」

經過喪母之慟的吳素珠,她體會人生無常,每當親人往生,家屬往往都慌了手腳,不知該怎麼處理?為此慈懷柔腸的吳素珠發願要做「臨終關懷」。她用上人的法語來撫慰家屬並度他 們的心,常常,有人感動捐大體做病理解剖;有人走進慈濟志工行列。

曾經是吳素珠服飾店專櫃化妝品美容師的李淑資,母親往生時,吳素珠主動關懷協助,讓李淑資夫妻感動萬分。「第一次看到這麼莊嚴隆重又溫馨的告別式,這麼多慈濟人來,太感動 了!」就這樣,李淑資夫妻決定參加委員見習培訓。

在李淑資心中,吳素珠如母亦如姊。第一次參加五天醫院志工的李淑資,因心裡害怕,吳素珠特地陪她一起做志工,教她如何膚慰病人;當李淑資因鼻子開刀住院,雖然有先生陪伴, 吳素珠仍然每天送水果點心來關懷。

就是這份「媽媽心」,溫暖了許多徬徨無助的心。

「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,妳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。」有一天,社區志工林淑美的先生突然發生意外躺在醫院生死未卜,對心急如焚、六神無主的林淑美來說,吳素珠的手機就像是 「119」救命電話。

後來林淑美的先生於凌晨四點多往生,吳素珠及時趕到醫院安了林淑美的心。「素珠師姊在我最需要的時候,伸出一雙溫暖的手給我依靠、給我力量。」因為有吳素珠的一路陪伴,林 淑美走出喪夫之痛,也打開鬱鬱封閉的心,她除了發心捐榮董,並在慈濟菩薩道精進不懈。

◎做別人生命中的貴人

早年,因為失學、婚姻不如意,加上做生意的無奈,讓吳素珠在人生八大苦中,「求不得」的苦體會最深。當她看到很多婦女,因為婚姻家庭等等不如意而痛苦無助時,熱心的吳素珠 就發願做「他人生命中的貴人」,除了為人解憂拔苦,也廣度有緣人來做慈濟。

2001年,還未認識慈濟的李許心悅,因讀國中的大女兒非常叛逆,常常在學校和人打架惹事,加上做生意忙碌,和身為大家庭長媳的壓力,許心悅心裡很苦,天天愁容滿面。

想找方法教育孩子的許心悅,在一次參加慈濟舉辦的「蓮花城市」(大愛媽媽的前身)課程中,吳素珠溫柔親切和莊嚴的身影,吸引許心悅想要親近、傾吐心事。

半個月後,許心悅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吳素珠:「師姊,妳記得我嗎?我可以和妳講話嗎?……可以去找妳嗎?」

「我注意妳很久了,看妳眉頭深鎖,好像心事重重?不要難過,妳隨時可以來找我聊聊。」吳素珠關懷的話語,讓許心悅感動掉淚。以後她把吳素珠視為貴人,常常找吳素珠傾訴煩 惱,吳素珠除了傾聽陪伴,也鼓勵她來慈濟見習。

「妳要常看證嚴上人的書和大愛台《人間菩提》和《靜思晨語》。不要用媽媽的態度對待孩子,這樣無法走入孩子的心;妳要以菩薩智慧來愛孩子。」

成長於暴力家庭的許心悅,對自己孩子也都是打駡教育。當她開始要用「菩薩心」愛孩子時,孩子卻躱得遠遠的。這時吳素珠常常用「愛的擁抱」來鼓勵安慰許心悅,說:「不要急, 妳先改變自己……」

「四年來,我也學吳素珠擁抱孩子,一直『抱』到現在。女兒看到我的改變,也慢慢變好,有一天女兒寫信給我,說:『感謝媽媽你回頭看到我』。」一掃過去的陰霾,許心悅喜極而 泣,現在她不但找回女兒的心,也接引先生一起在慈濟找到快樂人生。

◎勤耕福田菩提成林

花蓮靜思堂和靜思精舍是全球慈濟人齊聚共修的心靈道場,這莊嚴道場的清潔維護,每週都有一群婆婆媽媽和阿公級的福田志工們,挽起袖子、彎著腰歡喜來付出。

為了給福田志工,在清潔工作之外,也能有心靈的成長,吳素珠從2007年開始,以慈濟手語歌曲來帶團康;並自2012年至今,更以團隊規劃一系列豐富的共修課程,讓慈濟人 文和精神深入每一位志工的心。

「妳好!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?」在慈濟任何活動中,只要看見有人走進來,吳素珠一定笑容滿面親切招呼。尤其是初發心的「灰衣志工」,她用愛灌溉、細心呵護著,深怕她們遇到 挫折而退轉。吳素珠笑說:「看到每一位灰衣菩薩,我就以當她『母雞』的心來帶她,希望慈濟隊伍浩蕩長。」

「有佛法,就有辦法。」吳素珠常說:「我帶福田志工最終目標,就是希望他們能成為慈誠或委員。」她的信、願、行,讓慈濟這塊「大福田」,六年來年年都有十位以上福田志工受 證。

當「小雞」們要受證委員這天,吳素珠就像嫁女兒的母親,歡喜為她們梳妝打扮,還貼心準備「嫁妝」──珍珠耳環和藍色圍巾,並親自為她們戴耳環、別胸花;這份細膩的慈濟情, 在福田志工隊伍中不斷綿延下去!

「福田一方邀天下善士,心蓮萬蕊創造慈濟世界。」在慈濟福田裡,吳素珠就像一位勤勞的農夫,不斷努力地播種耕耘,讓一株株新芽,終能菩提成林。

圖左 : 為了歲末祝福福田志工要上台演繹,吳素珠利用出坡結束共修時間,陪伴志工們加緊練習手語。[攝影者:劉鴻榮]
圖右 : 花蓮1月4日下午場次的社區歲末祝福,為人品典範的吳素珠(前排中拿麥克風)帶領演繹《無量義經》的福田志工及團隊們一起感恩大家。(前排右起是李許心悅、李淑資;前排左起吳小米、吳米玉)[攝影者:許榮輝.]

圖左 : 吳素珠和福田志工們,在花蓮慈濟醫院的輕安居,以團康和說故事來和老人互動並帶給老人歡樂。[攝影者:王鳳娥]
圖右 : 原來是怨偶的吳素珠和王明昆,二人先後受證做慈濟以後,成為一對幸福的菩薩眷侶。[攝影者:吳素珠提供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