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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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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捨精障 離島上開醫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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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聽到臺北慈濟醫院趙有誠院長的分享很感動,對粉塵爆傷者付出很多心照顧,如家人般的愛護,不簡單,而且以後康復的陪伴是非常漫長。」來自大陸平潭的何寧霞醫師,分享著參 與「2015年國際慈濟人醫會年會」的感動。從課程中聽到很多醫病之間愛的故事,她覺得自已做的還不夠,還要認真學習。

◎因病燃起當醫夢 熱誠離島開醫院

出身在大陸福州市的何寧霞醫師,她是家裡的大女兒,在十六歲的時候,摔傷腰椎造成癱瘓。那時家裡很窮,她的媽媽想無論花多少錢都要醫好她,所以就去借高利貸。手術後她在醫 院住三個月,當下何寧霞覺得醫生不簡單,心中燃起當醫的夢想,因為可以救人讓人恢復健康的身體。後來大學聯考時填上醫科,如願成為精神科的臨床醫生。

何寧霞對醫療總是懷抱熱誠,2011年在福建平潭的離島上,開起一家有六十九張病床的精神病醫院。這個島上沒有汽車、橋,交通只靠船隻運送。這裏的人精神方面有問題時,他 們不覺得是病,只是著魔了。所以當家人外出就把病人扔在牛棚裡面,鄰居記得就給飯,不記得就餓肚子,所以他們吃大便充饉是常有的事,「本來他們是可以治療的,但因為父母沒 有醫療常識,讓孩子錯過治療的機會。」何寧霞很不捨地說。

漸漸地何寧霞發現需要幫助的人越來越多,但他們很多沒有醫院保險,家屬就把他們扔在那裡,讓他們自生自滅。為了幫助這些人,她一方面找政府投保,一方面幫他們治療,但只憑 自已的力量,心有餘力不足。而且醫生護士也是不穩定,島上又非常沒落,到晚上六點街上就看不到人。所以2013年底時,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,「做很多事,卻得不到別人 的認同,資金也出現問題,我的身心感到疲累且無助。」何寧霞想找機構來幫忙,那怕只是精神上的鼓勵。

◎不怕遠主動參訪 發現素食很好吃

在一個偶然的機會,何寧霞知道慈濟廈門會所將舉辦義診,她派三位醫生、六位護士去參與。到義診現場,原來醫護人員早已安排,但他們還是留下來參訪學習。「會場上有幾百人卻 沒有吵雜聲,慈濟人做事非常有秩序,而且有那麼多的志工心甘情願為大家服務。結束後,大家一起整理,連一點聲音都沒有。」首次和慈濟接觸的何寧霞,非常震撼,心想這是什麼 樣的團體,一定要來了解。

從醫院到慈濟福州會所有兩百多公里,她不怕路途遙遠,主動參訪,認識了志工蔡素珍、佳琪。她們倆人覺得何寧霞去那麼偏遠的海島很不捨,所以也經常去島上看她。

因為有愛的陪伴,何寧霞開始想探討人生之謎,於是她和院裡的副院長、護理部主任和書記到臺灣拜見上人,希望以後可以走得更順暢,幫助更多的人。結果那一次回來,讓她很遺 憾,沒有見到上人,她覺得可能自已做得不夠多。

後來在志工的陪伴下,從花蓮到臺北、臺中慈濟醫院走一圈,對慈濟更加了解之外,也發現素食很好吃,讓她讚歎有佳。當他們一行人再回到靜思精舍時,德懷師父建議她可以給患者 茹素,對病人、醫師護士都好,所以要返回大陸時,她買了好幾本有關素食的書。

◎茹素壞脾氣減少 醫院氛圍改變了

何寧霞首先從醫院的早餐提供素食,後來變成一天只一餐葷食,「病人也會抗議,『院長我都沒有吃肉,沒有力氣做事。』」她安慰他們營養不夠要增加蛋白質,要多吃豆製品,補足 了再吃肉。自從患者茹素後,爆躁脾氣和暴力傾向減少了,現在雖還沒達到完全素食,一周大概一道葷食,何寧霞說要再努力推廣。

「自已要養活自已,慈濟是那麼大的團體,師父們都可靠自己的雙手為持生活,你們四肢健全一起來學習種菜吧!」在靜思精舍時,何寧霞看到精舍師父們自力更生,不接受供養,尤 其參觀菜園時很震憾。所以她把師父的精神帶回醫院,因為一般人看到精神患者都會害怕,有些家人把他們送來就不管,來探望的家屬也很少。於是她跟病人開座談會,希望他們學習 種菜,種不好也沒關係。

後來福州志工也來醫院為這群十七歲至五十幾歲的患者辦讀書會,用靜思語跟他們互動。慢慢地,醫生護士發現請患者幫忙時,他們都很高興且覺得自動去做事情是光榮的,不在像以 前給錢才要做,整個醫院的氛圍都改變了。

◎心靈依靠不徬徨 慈濟人文入醫院

「《靜思語》說:『對的事就去做,做就對了!』每當遇到不如意心情不好時,就翻翻它,總是可以從中找到答案。」在大陸精神科並不發達,患者很容易被社會忽略,所以何寧霞常 要面對不同的考驗,還好她的心靈已有依靠,不再徬徨。所以很需要

現在醫院有二十幾醫生、加上護士有一百多人,患者也有約三百位,其中受醫院資助的有六十幾位。何寧霞醫師的用心和悲心,感動了當地政府,邀請她在福清市也開辦一所精神病醫 院。何寧霞知道慈濟人文一定要引入醫院,所以在醫院裡規劃一處,邀請慈濟來成立靜思書軒。

「聽到臺北慈濟醫院趙有誠院長的分享很感動,對粉塵爆受傷者,付出很多愛心照顧,如家人般的愛護,不簡單,而且以後康復的陪伴是非常漫長。」坐在花蓮靜思堂新聞採訪中心的 何寧霞,分享著參與「2015年國際慈濟人醫會年會」的感動。

連續兩年參加年會的她,此次特別邀請妹妹何寧文一起回來,課程中她聽到很多醫病之間愛的故事,她覺得自已做的還不夠,還要認真學習。從小跟著父母信仰佛教的她,但對佛教沒 有很深的感覺,所以她期待有好因緣時也要皈依上人,成為真正的佛弟子。
圖 : 2015年TIMA主題:災難救助,邀請訪視團隊分享愛膚傷.迎陽光。[攝影者:林志明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