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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月27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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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殘酷生命的極度寬容——南西· 提圖瓦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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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甦醒後的三個月期間,我幾乎無法入睡,那段期間,我因為疼痛只能尖叫哀號;如果我閉上了眼,那是因為疼痛而昏迷⋯⋯」紐約希望組織的西語裔志工南西.提圖瓦納(Nancy Tituaña,Brigada de Esperanza NY),2020年6月發生嚴重車禍意外。

在她下車,正準備要為染上新冠病毒的弱勢家庭,送去蔬果食物袋時,一名酒駕從後方直接高速衝撞,南西截去一隻腳,另一隻則多處碎裂骨折,搶救後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,卻從此必須仰賴義肢生活:「醫師研判,我要花兩年時間,才能重新站起來。」

◎一步步向前 減輕疼痛

這天,紐約天氣還不錯,南西在物理治療師張家炘的帶領下走上街,一步步向前跨進,在張家炘的指點下,學會控制自己的行動並減輕疼痛。

「我第一次來探視她的時候,她幾乎不能走路,當時她非常害怕走路⋯⋯」慈濟人醫會志工張家炘就在南西居住的社區工作,每次只要工作一結束,就會來探望她。

而復健開始前,同樣也是慈濟人醫會志工的宗傳師父,會先拿著細細的針,在南西沒被截肢的那條腿上和身上多處,進行治療:「她現在正在接受針灸治療,但是在針灸治療後,我們會做一些運動。」仰臥起坐、伏地挺身、抬腿、手臂肌力的增強等,南西不叫累不喊疼,眼神堅定,認真地每個步驟做到位。

南西和慈濟的緣分,起自於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,她所服務的紐約希望組織和慈濟紐約分會共同攜手,為皇后區西語裔弱勢家庭,每週進行大規模蔬果發放。

她總是在現場指揮若定,也充滿力量,為所有需要的家庭帶來鼓舞、提振士氣!發放中,南西是重要的靈魂人物,像個鬥士一樣,聲音、語調、行動,透露著堅毅、熱情、確切、無私,總可以讓最絕望的嘴角,綻放出一朵微笑。

◎生命的鬥士 正向思維

「我家裡有母親,兩個兄弟,我有三個孩子,我的大女兒今年二十四歲,她已經結婚了,過得很幸福。」南西的力量,來自於她對殘酷生命的極度寬容

南西說:「我的人生有很多故事。我不幸地在十二歲被強暴,十三歲時生了大女兒⋯⋯但我決定不怪罪這個小生命,她出生、長大,已經結婚,我當奶奶了,我有兩個孫子!」對生命沒有淒厲的控訴,南西自在地道出過往。

但那些經歷背後,需要多大的意志力,才不會被擊垮,尤其是被酒駕衝撞,幾乎失去了下半身,巨大的疼痛,鑽進她剩下的殘破軀體,還有她的每日每夜。但人們還是照樣在和她見面時,看見與車禍前無異的南西。

「我會試著嚇跑疼痛!」每當有人問她是如何面對疼痛的?她就這樣回。車禍讓她喪失了自由行走的能力,但沒有截斷她的幽默風趣,語畢開懷大笑!比在座所有人都笑得還要明朗,沒有半點故作堅強,因為她就是相信,最終一定能掌握自己生命的模樣。

「儘管現實的處境是如此,但我依舊有著正向思維,甚至有人會說,我怎麼可能還能夠笑出來?我回答,『為什麼不能呢?』」南西說道。

◎復健及針灸 加速復原

經過好幾次的手術後,慈濟紐約分會將這位合作發放的夥伴,列為慈濟關懷個案,每個月都會去看她:「對我來說慈濟(志工)就像是家人一樣,他們會為我帶來生活日用品,和一張可以購買生活必需品的現值卡。」志工要南西什麼都先不用擔心,只要專注讓自己好起來!

「想要重回社區服務的渴望,讓南西很努力,這也賦予她力量⋯⋯這種正能量感染了我們,我們也積極回應了她!」康德·卡比亞(Conde Cabrera,Volunteer,Brigada de Esperanza NY)太了解南西,過去並肩為社區服務的革命情感,讓他知道南西不會臣服於命運,被動接受醫生研判「兩年」,才能重新站起來的說法。

「我們考慮要為她安排物理治療,但沒有資金,我們也不知道要如何著手⋯⋯」紐約希望組織執行長卡門·韋拉斯克斯法官(Judge Carmen Velásquez,Executive Director,Brigada de Esperanza NY)和所有的夥伴們正一籌莫展時,紐約慈濟人醫會得知消息,一口答應幫助南西加速復原。

「是的,現在疼痛已經大大減輕了,但這也是因為我每天都在做基礎鍛鍊的關係。」幾個月下來,南西在人醫會志工的陪伴下,持續接受免費的復健和針灸治療。

一開始針灸時,南西的腳沒有任何反應或知覺。「她健全的那條腿也有骨折,那是很嚴重的傷,但醫師的手術做得很好,她的腿骨應該正在癒合。」現在宗傳師父每扎一針,那股酸酸麻麻的感覺,甚至還伴隨著痛感,讓南西緊閉著雙唇皺起眉頭。

有感覺是好事!力量正在那隻有道不規則、深色疤痕的腿,蓄勢待發!「從我開始接受治療那天起,我總感覺自己愈來愈好。」

「感謝上帝,還不到一年,我就能站起來還可以走動。是的,我們克服了種種困難!不到一年!」南西感恩地說。

最近一次發放,大夥期盼已久的那一刻總算發生!卡門法官感動地看見再度穿上淡藍色希望組織志工服的南西,拄著拐杖、靠著自己的力量,一拐一拐地迎向她,兩人深深擁抱!「慈濟他們有一種能力,給人們帶來幸福感的能力,他們帶給她快樂和希望,總是有人會去那裡幫助她!幫助南西這樣服務社區的人,真的是意義非凡!」

雖然南西還無法長時間參與發放,但發放會場上再次有了她的身影,有了她的笑容,以及她對生命永不放棄的見證和希望。

圖左 :物理治療師張家炘引導安娜做復健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圖右 :物理治療師張家炘引導南西做復健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
圖左 :還沒出車禍前的安娜,是紐約希望組織重要的志工幹部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圖右 :慈濟志工每個月會帶著物資和現值卡給南西,減輕她的生活負擔,專注在復健上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
圖左 :宗傳師父為南西做定期的針灸治療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圖右 :重新回到食物發放現場服務弱勢家庭,是促使南西加速康復的動力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
圖左 :重新回到食物發放現場服務弱勢家庭,是促使南西加速康復的動力。圖片來源/視頻截圖[攝影者:王偉齡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