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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1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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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捲風災民獲現值卡 還多了感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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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6月1日龍捲風無情橫掃的那一天,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,美國麻州春田市災區依舊滿目瘡痍,歪歪扭扭的房屋癱瘓著,沒有整修的動靜,因為房子整個都癱了,真不知從何修 起。

◎屋漏偏逢夜雨

只因為傍晚吹起幾陣強風,春田市6月1日在短短二個多小時內便有上千個房屋毀損,其中三百一十九戶全毀,將近六百戶嚴重毀壞。一切發生得太突然、太快,而且對當地人來說, 根本「毫無道理」,因為那地方最頭痛的天災向來是暴風雪,任誰也沒想過,只在電影裡看到過的龍捲風竟然會找上門來。

不知老天是如何安排的,龍捲風掃過的九個市區中,受災最慘重的多半是低收入區。低收入,又碰上從天而降的大災難,處境雪上加霜。

風起一瞬間,造成的傷害卻要久久才能修復,甚至有四人不幸往生,天人永隔。

◎美東慈濟賑災

慈濟波士頓分會在風災過後一天,便動員前往現場勘災,之後,與紅十字會保持密切聯繫,希望最短時間內掌握詳實災民名單,提供他們所需要的幫助;6月9日與紅十字會、聯邦急 難救助管理處(FEMA)電話討論後,決定由慈濟承擔部分救難物資發放。

討論定案後,慈濟波士頓聯絡處全體動員,深度訪察災民,最後根據災民處境決定發放現值卡,在6月25日進行。

跟很多地方比起來,美國東北岸算是得天獨厚,除了可預期的暴風雪外,人們多半能平安度日,對這地區的慈濟人來說,勘災、賑災的任務並不多;這次災難一來,還好慈濟人平時就 有準備,可將救災資源奉獻出來。

發放地點是春田市市民中心收容所,從波士頓過去,開車約一個半小時,從紐約過去則要二個半至三個小時。25日一早,波士頓和紐約兩地慈濟人各二十多名分頭出發,不到十一點 陸續抵達發放現場,為下午一點鐘的發放活動準備,從動線安排、人員配置、物品確認清點,一直到設備裝設,井然有序。

許多人第一次參與賑災,幸有參加賑災多次的波士頓應詩白師兄和何淑蓉師姊事先周詳準備,現場得以很快就位。波士頓慈青帶一位來自中東的同學Tosh參與,另外,印度裔、卻 說得一口流利中文的Venkatraman已是長期志工,這次負責發放名單搜尋核對;二位深棕色皮膚的大男生,為向來清一色華裔面孔的慈濟團體增添更多能量。

◎災民心境不同

場內,大家忙著分配工作;場外,災民已經排了長長一個隊伍。Nancy排在第三個,她早上九點半就到,因為「早到比較牢靠」。

龍捲風瞬間襲擊,卻讓很多人房子全毀,望之興嘆,修屋費用高得嚇人,光是屋頂就要數千美元,如果還要修牆補地,更是天文數字,在等待修房子的期間,必須另外找地方安身,沒 有親朋好友投靠,只能租屋,要到哪裡籌措租金?

這次慈濟發放現值卡,平均每戶美金一百到四百元不等,比起動輒好幾千元的修屋費用,只是小小比例,但對災民來說,到處都需要錢,任何可以領取的救難金都至關重要,不能錯 過。

Nancy跟排在前面的Debrorah雖然是同一地區的人,卻到了避難所才相遇認識。談起風災當天的情況,還心有餘悸:「到現在,內心還有很深的恐懼感,總覺得不幸意外 隨時可能再發生。」他們接受心理諮商,因為「不說出來會積在心裡,很難過」。

長長隊伍裡都是災民,同受共業,一場災難下來,卻有著不同的心境和處境。Nancy抱怨「避難所食物很不好」,依規定,大家只能在收容所住到6月24日,她四處找房子,卻 因為租金太貴、苦無落腳處。「他們不能把我踢出去!」她說,很多房東要求相當於三個月房租的訂金,實在消受不起。

Debrorah相對幸運,已經找到合適的公寓,可以在避難所居住期屆滿時有地方住; 談起這次受災,她除了訴說恐怖的心情,卻懂得從中尋找正面意涵,她說:「我學會保持 平靜,勇敢面對。」

◎要學慈濟助人

淑蓉師姊在發放前一天發動志工,打電話給合格登記的災民,提醒隔天到場接受發放,有些人接到電話摸不著頭緒,需要志工再三叮嚀。

對於「慈濟」,絕大多數災民「從沒聽過」,聯邦急難救助管理處轉介給慈濟時只簡單說了「那是個慈善團體」,災民到發放現場,一心一意就等著拿現值卡。

下午一點鐘,發放活動準時開始,場外排隊久候的一百多位災民蜂湧進場。整個會場很快就座無虛席,許多人必須站著。

坐定之後,應詩白師兄以簡單的開場白歡迎大家,介紹慈濟的成立因緣及歷史,並引領全場用英文大聲唸「慈濟」兩個字,台下齊聲附和,然後,二位慈青以英文和西班牙文恭讀上人 慰問函。災民們滿心惦記著現值卡,但在慈濟人誠懇帶動下,靜靜聆聽上人溫暖的膚慰。

緊接著〈祈禱〉樂聲起,全場起立唱頌,有些坐在前排的人看著螢幕播放的災難畫面,感同身受地紅著眼眶。

在災民心中,領現值卡是很重要,但也多了一份感動。

一段心靈交流後,災民依序在慈濟人引領下領取現值卡,除了現值卡,又以竹筒結緣。簡樸的竹筒觸動了許多人,Lisandra領到現值卡、並且在慈濟人協助啟用後,緊緊抱著 竹筒步出會場,她眼眶泛著淚水說:「實在很謝謝你們,回去後,我要把竹筒存滿,拿到慈濟來捐。今天我接受幫助,將來我也要幫助別人。」

Lisandra臨走時,在志工意願表上填下姓名和電話,她說:「需要時請打電話給我,讓我有機會服務別人。」

因為風災而身受重傷,而且失去十一年來相依為命的女友,Rick自災後受慈濟關懷,讓他深深體悟「凡事必有因」;今天還特地帶著慈濟人回到災區,老鄰居紛紛互相擁抱祝福; 他說:「因為有愛,不論什麼,都很容易接受。」雖然頸椎受傷,綁著一圈護架,還斷了六根肋骨,現穿鐵衣,但他在所有慈濟人面前發願:「我要我女兒到慈濟當志工。」

◎深植愛與關懷

災民被艱困處境相逼,人潮蜂湧時更面露焦急、煩躁和不耐。而在大約一個多小時與慈濟人相處後,許多人帶著謙虛柔軟的神色離去。因為慈濟人給予的尊重與愛,不僅僅是金錢,更 是大愛種子,滿載淨化人心的希望,共計發放一百零六戶。

發放結束後,波士頓聯絡處又受理了另外四十五個受災戶發放申請,將舉辦第二次活動進行發放。

風吹倒了房子,折斷了樹,帶走了生命,也吹走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,吹不走的是那份與天地共存的大愛;慈濟人的愛,讓災民的心打開了、柔軟了;祈願人人學會敬天愛地,戒慎虔 誠,萬物眾生安和祥樂。

圖左 : 場外,災民已經排了長長一個隊伍。Nancy排在第三個,她早上九點半就到,因為「早到比較牢靠」。[攝影者:卓小楓]
圖右 : 慈青以英文和西班牙文恭讀上人慰問函。災民們滿心惦記著現值卡,但在慈濟人誠懇帶動下,靜靜聆聽上人溫暖的膚慰。[攝影者:卓小楓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