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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月0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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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企圖流產 今與子入經藏滌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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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曾在酒廊做倒酒工作的許麗珠選擇酗酒、甚至吃搖頭丸,企圖讓胎兒流產;不管怎樣糟蹋自己的健康,胎兒還是一天天的成形;當社區啟動《法譬如水》導讀會時,也讓她入經 藏,深深懺悔自己曾經想「殺死」兒子。

「累劫煩惱因意起,我今一一悉懺悔……懺悔耽染愛著起貪欲,貪名貪財貪權力;懺悔嗔恚忿怒懷害心,暴躁習性常傷人;懺悔懵懂愚癡不了悟,不明因果昧罪福……」

一句句的水懺經文配上旋律,透過誦唱和手語,讓許麗珠深有感觸。一聲聲的懺悔對她而言,不難唱,不難比,也不難了悟,因為,字字句句彷彿是在講自己的過去。

◎懵懂愚癡不了悟

2011年11月,對雪隆志工來說,是忙碌入經藏的時刻;為了要在2012年1月1日的歲末祝福帶領會眾一起懺悔、發願,志工勤練〈懺悔煩惱障──一一悉懺悔〉及〈果報障 ──至誠發願〉的手語,期盼在歲末祝福的現場引導萬名會眾入經藏,洗滌心靈污垢、祛除自身習氣,共同祈求天下無災無難。

11月28日,在吉隆坡半山芭共修處傳來陣陣〈一一悉懺悔〉的誦唱聲。原來是東和氣的志工在勤加練習。身為慈濟委員的許麗珠是妙手成員之一,雖然才練習沒多久,但見她已經 十分熟悉,不看歌詞已能熟背如流,而且,字字句句都能比都能唱。

「其實,我只是跟著教學影帶學一遍就會了,也許歌詞裡的含義很像我的人生,所以特別容易記住。尤其是第一頁的歌詞,就像在講我的過去的我,真的是『懵懂愚癡不了悟,不明因 果昧罪福』呀……」

說起那段前塵往事,她的聲音微微低沈。雖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,但,此時此刻,卻歷歷現前。她難忘二十歲的青春歲月全托付在男友身上。九年的愛情長跑不但沒有開花結果,更因 為無法與男友再生活下去而彼此選擇和平分手。

「九年來,我們一直想要孩子,可是,都沒有懷孕,沒想到才分手,卻發覺已經有二個月身孕,我不知怎麼辦,覺得彷彿是老天在和我開玩笑。當時,我沒有當要未婚媽媽的念頭,所 以不打算要這個孩子。」

麗珠請求為她檢查的醫生拿掉孩子,可是,醫生勸她想清楚,而且,診所裡並沒有手術設備,若要進行流產手術就必須到醫院去。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,她卻在動手術當天不敢到醫院 去,她心懷恐懼,害怕會死在手術臺上。

結果,在柔佛酒廊做倒酒工作的她選擇酗酒、甚至吃搖頭丸,企圖讓讓胎兒流產,可是,不管怎樣糟蹋自己的健康,胎兒還是一天天的成形;媽媽、姊姊和一群姊妹淘不忍看她這樣折 騰自己,紛紛鼓勵她將孩子生下來。

既然無法讓胎兒「流掉」,唯有面對現實。麗珠憶述生產的那一刻,猶如在鬼門關裡走了一圈,孩子不能順產,身心備受痛楚折磨的她最後是經過手術將孩子取出。

「在動手術的那刻,我還期盼孩子的爸爸會出現,可是,他沒來,是我自己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才能順利將孩子取出來,看到孩子是男孩,我沒有怨也沒有恨,只覺得這是孩子和我的 緣份,我們今生注定要做母子。」

孩子的爸爸雖然後來有出現,但,麗珠已經心死了,不再對感情有所期待,她只想盡自己的能力將兒子養育成人。

◎因緣果報了了分明

為了生活,麗珠將兒子交給居住在吉隆坡的姊姊照顧,自己則回到柔佛工作。在兒子漸漸成長的過程中,因為體弱多病,常常要看醫生,尤其是在六歲那年,因為小便頻繁而去檢查, 被醫生警告說,孩子已出現腎衰竭的跡象,若不加以好好照顧,孩子的健康將不堪設想。

醫生的話如晴天霹靂,驚醒了遠在柔佛工作的麗珠,心懷內疚的她深知是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胎兒,才會影響孩子的健康。為了彌補過失,她辭去柔佛的工作,回到吉隆坡來,親自帶兒 子尋找醫生,以中、西醫的方式來為孩子醫病。

「兒子現在已經十三歲了,身體越來越健康,腎也很正常,沒問題了。所以,我也沒有什麼要求,但求孩子平安、健康長大。」

目前做直銷的麗珠很滿足地說,她很感恩在回來吉隆坡的同時,接觸到慈濟,透過做訪視,讓她有機會走進苦難眾生,看盡眾生的悲苦、病苦,她學會了知足、感恩、善解和包容,也 因此能以平常心坦然告知兒子他的身世,她也從不阻止孩子的爸爸及婆婆來看望兒子。也許是這份寬容讓她在獨自陪伴和養育兒子的歲月裡,始終能勇敢面對,無怨無悔。

今年年中,當社區志工開始進入《法譬如水》導讀會時,也讓深入經藏的麗珠深深懺悔自己曾經想「殺死」兒子。尤其是在《法譬如水》書裡,讀到證嚴上人述說一個環保志工美蓮過 去為了謀生當酒家女,酗酒、抽菸、吸毒及自殺的故事,想起美蓮的故事跟自己很相似。

麗珠向兒子坦誠說,當初在懷胎兩個月時,想過不要他,結果,兒子梁耀揚回應媽媽:「等你老了,我也要將你丟去老人院兩個月;兩個月之後才把你接回來,讓你也嚐嚐被遺棄的滋 味。」

明知兒子是開玩笑,但麗珠卻不由一陣心酸,驚懼地想:因緣果報真的如此了了分明嗎?想到過去的懵懂愚癡,她不禁在「水懺」讀書會上向大家述說無知的過往,在懺悔之餘也向兒 子表達了深深的內疚。

原本,她剛從柔佛回來時,兒子與她的關係有點疏遠,但幾年的陪伴,兒子對她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,而今年,兒子不但願意上慈濟的慈少班,而且也參與歲末祝福的法海區,讓麗 珠深深欣慰。

每每,麗珠在家裡勤練〈一一悉懺悔〉的手語時,兒子也在一旁練習法海區會眾要比的手語。母子倆一起深入經藏,彼此多了共同的話題,媽媽認字不多,缺少對經文的認知,兒子會 以自己參加讀書會中所了解的意思講解給媽媽聽。

「六趣輪迴受苦處」這一句是耀揚最喜歡的,他會告訴媽媽:「選擇對的人生,不然我們就會在輪迴六道裡,自己不能做主。」

麗珠慶幸過往的愚癡,幸好沒有造成終身的遺恨,她說,否則就如經文裡說的一句「不結善緣空遺憾」。今生今世,她要牽著兒子的手,一起走向大愛的幸福人生。

圖左 : 在社區進行《法譬如水》導讀會時,麗珠在大眾前深深懺悔。[攝影者:李怡興]
圖右 : 母子倆一起深入經藏,彼此多了共同的話題,媽媽認字不多,缺少對經文的認知,兒子會以自己參加讀書會中所了解的意思講解給媽媽聽。[攝影者:顏倩妮]

圖左 : 兒子會應媽媽的要求,陪伴媽媽出席慈濟活動。母子倆相伴行在大愛的路上。圖為社區志工為麗珠慶生,家人出席來祝福。[攝影者:顏俊傑]
圖右 : 麗珠開始接手照顧兒子初期,親子關係有點疏遠,但幾年的母子相處,兒子對她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。[攝影者:許麗珠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