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淚化為幸福淚-淑娟師姊

2010-12-09   | 蔡清源
李淑娟憶及乍到日本,夫婿忙於工作,舉目無親、語言不通,自己只能困在家的牢籠裡天天流淚。(攝影者:呂秀芳,地點:花蓮靜思堂,日期:2010/12/05)
【人物專訪--海外慈濟培訓委員慈誠精神研習會】李淑娟師姊初來乍到日本,夫婿忙於工作,無親無故、語言不通,自己只能困在家的牢籠裡天天流淚。直到來到慈濟日本分會作志工,上人的法像清泉般滋潤了她枯槁的心靈。現在的淑娟也常常流淚,卻不是為自己哭,而是為天下苦難人流淚。

淚水度日  異鄉的孤獨憂鬱

夫婿是前來台灣工作的日本人,在台灣的工作告一段落必須返回日本。抱著嫁雞隨雞的心,李淑娟只能無奈地隨夫移居日本,這卻也是她心靈苦難的開始。

先生工作十分忙碌,經常一早七點出門,晚上十一點才能回家,夫妻間連講話的機會都很少。加上她身在異地,人不親地不親,沒有朋友、也沒有小孩,每天空對一屋的寂寞,讓她愁眉不展,陷入深深的憂鬱中。

就在她自覺已瀕臨界點之際,李淑娟忽忽想起,還住在台北時曾經劃撥善款給慈濟;就像即將陷溺在海中的她終於抓到浮木般,開始積極的打電話尋找慈濟在日本的聯絡處。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在離家一站距離的東京新富,找到慈濟日本分會。記得走進日本分會的那天,她哭得像個淚人兒般,久久無法止息。

雲開見青天  淚水化願力

此後,她天天到慈濟日本分會報到,每次都哭得淚水淋漓。哭過後,她想,不能無所事事只是哭,也該為慈濟做點事;於是,她就主動幫忙整理活動照片,分類、寫圖說,上傳大藏經,也幫忙接電話。電話接多了,得知在日本像她這樣的女人很多,有不少台灣女子打電話來,一說就是一、兩個小時,她們只是打電話來找人說話傾訴苦悶;李淑娟是過來人,她都明白。

見苦知福,相對於仍深陷苦海無法出離的姊妹們,她很感恩自己有幸遇到慈濟,可以走出過去陰暗的迷霧。現在的李淑娟,依然天天去分會報到。(攝影者:呂秀芳,地點:花蓮靜思堂,日期:2010/12/05)
見苦知福,相對於仍深陷苦海無法出離的姊妹們,她很感恩自己有幸遇到慈濟,可以走出過去陰暗的迷霧。現在的她,依然天天來分會報到;但不是去哭訴,而是當行政志工,把所有瑣碎的事務都攬起來做。

不過,李淑娟也坦承,她的無明習氣仍在。有時照片挑到一半,就有不熟悉環境的師姊會問:剪刀在哪裡?刀子在哪裡?她的無明火馬上上來。回家之後,打開大愛台看上人開示,就很懺悔自己無明塵垢如此之深,如何當上人的好弟子?看其他師姊修養很好、舉止動作都很優雅,她告訴自己要努力向她們看齊,希望有一天也能與師姊們並駕齊驅。

開福田廣度有緣人

在日本因為投入慈濟工作得到心靈依靠,回台探親時,李淑娟也把媽媽帶到台北的環保站。媽媽一開始很排斥,嫌環保站髒,現在媽媽不但接受了,且天天到環保站做得很歡喜。媽媽開心的與她分享:有慈濟真好,老人都不是廢物,這麼老了還可以為社會發揮一些功能。

如果沒有慈濟,李淑娟想,媽媽現在應該天天在家等日出、日落;自己很可能成了一位憂鬱症病人,在家等先生、等明天,等著無知的未來。

最近,夫婿與她商量,打算提早退休。李淑娟唯一的條件,是夫婿也能投入一起做慈濟。她期待夫婿可以出來幫忙翻譯;因為要將慈濟推進日本社會仍有待克服,她的會員中也只有兩、三位日本人而已。身為人文真善美志工的她,相信由日本籍的夫婿來度化日本人,應該比較容易着手。

日本是高度現代化的社會,照顧戶很少,家庭回收資源分類得很好,要做環保也不容易。日本慈濟人發現都市遊民很多,於是發放食物給遊民。圖為:儘管雨絲飄著,櫻花仍兀自佇立,日本慈濟志工來到東京代代木公園進行每月一次的街友發放。(攝影者:慈涓,2010/04/05)
在日本這個高度現代化的社會,照顧戶很少,家庭回收資源已經分類得很好,要做環保也不容易;李淑娟與日本慈濟人一直思索著要如何在日本廣開福田?她們發現都市遊民很多,於是發放食物給遊民,每次大約發放兩百五十份,除了極其少數的外籍人士,全都是日本人。在發放食物以前,師姊會先跟他們分享靜思語,敘述慈濟的竹筒歲月,也邀約他們投竹筒。記得第一次僅收到二十幾元日幣,現在每一次都可收到近三千元日幣。

荷擔法脈不遲疑

李淑娟生性勤儉,她會把自己省下的錢捐出來,儘管朋友都笑他傻,何苦自己不享福?但她認為,節省不必要的花費來助人,是福不是苦;且又做到上人呼籲的克勤、克儉道風。她也常奉勸朋友,少買東西、少吃一頓飯,就可以讓很多苦難人得救,多麼有意義。

聽到上人草創慈濟的難辛,李淑娟忍不住眼眶泛紅,以前的歷史來不及參與,現在她要趕快投入,用加倍的力氣為慈濟付出。以前流的是為自己不幸而悲的眼淚,今生有幸嫁給一位護持她做慈濟的好丈夫,成為最幸福的的女人,她現在流的是幸福的眼淚。

(文:蔡清源 花蓮報導 2010/12/0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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