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運大全?找方法不放棄

2013-08-19   | 吳秋瓊
阿梅為撿木屐跌落水池,李父將其救起。(劇照提供:慈濟人文志業中心)
從小立志要擺脫貧窮生活,少女李阿梅先幫自己改名為「美慶」,期許未來的人生也像名字一樣又美又神氣。她積極樂觀、自信滿滿,相信嫁到好丈夫就會帶來好命運;然而,伴隨婚姻而來的諸種挫折,卻像洪水般不斷的流進家門……李美慶並沒有逃開,她用盡方法去面對與克服;但是,一度迷惑,誤信偏方治病、風水改運。然而,雖從風光老闆娘轉為捲起袖子擺地攤叫賣,李美慶仍不放棄任何可能翻轉命運的機會……

為了戲好 耗時費力也拼了

8月20日上映的大愛劇場《心開運轉》,故事從李阿梅童年開始講起。李美慶本名李阿梅,在八個小孩中排行老三,小學功課不錯;但是,家貧無力升學,她想盡快幫父親賺錢養家,小學畢業後便到有錢人家幫傭。一起工作的阿福嬸告訴她,長大後嫁人,要選有錢人,往後就可以過衣食無慮的好日子了,這是小女孩對美好生活的第一個想像。

製作人侯鎮華打趣的形容,這稱得上是一部改運大全!雖然真實呈現李美慶遭逢的諸種衰運,全劇仍以「喜趣」為基調;除了符合故事主人翁的樂觀性格,也希望觀眾以此為視角去看待人生中的磨難;就如劇名一般,心打開了,觀念轉換了,好運自然也會跟著來。

巧合的是,《心開運轉》從製作、導演到編劇,正是前年入圍金鐘獎的《路邊董事長》一劇的同組搭檔,而李美慶正是把小攤老闆自稱為「路邊董事長」的原創者。

李父幫阿梅的木屐刻上梅花。(劇照提供:慈濟人文志業中心)
侯鎮華表示,《心開運轉》的製作過程,也像劇中主角的命運一樣,大小困難不斷發生。光是劇中場景道具的陳設,前前後後就換過七個統籌;要在現今的宜蘭找到劇中相對應的五十年代街景,還有蘇家餅舖、水電行、塑膠工廠等場景,實在不是簡單的事。到了開拍時,一場颱風淹大水、小阿梅為了撿木屐而溺水的戲,拍起來也非常折騰;但是,為了戲好,還是想方設法把大水淹進豬舍。

演員選角 紅花綠葉兩相襯

劇中男女主角李美慶與蘇卿躬,由琇琴與陳熙鋒擔綱;兩人雖然第一次合作,但是演起夫妻對手戲默契十足。侯鎮華強調,男女主角固然重要,但雙方父母戲份也很重;美慶的人格養成受父親(鄭平君飾)影響很深,成年後對愛情婚姻的觀念則從母親(梅嫦芬飾)那裡得到很多建議。

蘇卿躬生母早逝,父親(龍天翔飾)再娶年輕妻子(劉曉憶飾)。龍天翔和劉曉憶的組合為劇中帶來高度喜劇效果,尤其把夫妻相處的微妙進退表現得淋漓盡致;劉曉憶管丈夫,犀利又不帶暴力的言語,相信觀眾會拍手叫好。就連美慶的姊夫(蘇炳憲飾),外表看似道上「兄弟」,但在劇中也帶有幾分落難英雄的趣味。

《心開運轉》劇中有許多情節與民俗有關,看起來迷信卻非常寫實。隨著卿躬生意愈做愈大,美慶心中那個成為幸福老闆娘的美夢,卻像過度膨脹的汽球,逐漸出現爆裂的危機。

導演希望演女主角的琇琴要表現man一點。(劇照提供:慈濟人文志業中心)
從貧窮開始的李阿梅,如何變成又美又神氣的李美慶?又如何把磨難變成祝福?編劇吳宏智從事件與對白來描述,要讓觀眾在笑意裡感動落淚。吳宏智寫李家的家風,由鄰居阿婆描述:「自你阿公、你老爸,一個比一個卡古意。」李父以中藥替人治病卻從不收費,阿婆取笑他,本來應該是要全庄頭最有錢的人,現在卻變最窮的。看似貪婪、不講道理的阿婆,由楊麗音飾演,也是全劇中相當獨特的象徵性角色。

蘇家老夫少妻的相處模式,從這場戲可以看出端倪:遇到颱風損失,蘇父沒有錢付給大盤商,被索討時惱羞成怒,摔家裡的東西出氣,惹得年輕妻子大罵:「做查埔人,卡有氣魄咧!欠錢還帳,店應該給人估就給人,是在不甘啥?」嘴裡罵著丈夫,心裡卻是信賴與激勵,隨即又說:「怕無才調賺錢再開一間店?做啥查埔人!」簡單幾句臺詞,非常傳神的表達了舊社會夫妻的溝通與默契,日常生活好似平淡的白米飯,得細細咀嚼了,甜味才會出來。

行為體現 溫情不必言說

蘇、李兩家結緣,是從阿梅離家開始:十三歲的阿梅去板橋當小女傭,李父不捨,臨行想買糕餅給女兒吃,但只有買「一片」的錢;蘇父見了,把整包糕餅放到阿梅手裡,說「今天特別,半買半相送」,還交代李父今日不必付錢,改天路過再送來。這一場戲,也是李美慶與蘇卿躬「命中注定」的第一次見面。

眼見丈夫連賣利潤微薄的糕餅還半買半相送,阿嬸哪裡不懂丈夫體貼的心意?第一次在大愛劇場擔任這麼重的戲份,劉曉憶謙稱,「前段算是得心應手,因為和龍哥(龍天翔)很熟,劇中夫妻感情很好,不論撒嬌或撒潑,丈夫都很包容;到了老年階段就必須透過觀察與模仿,畢竟自己年紀還不到吧!」

美慶與卿躬相親,妹妹春美夾在中間當電燈泡。(劇照提供:慈濟人文志業中心)
阿嬸雖非卿躬生母,與美慶僅差十歲;但是,兩人因觀念相近,相處愉快。美慶為了讓卿躬戒酒,相信偏方無所不求,還拖著阿嬸一起去尋母狗奶水;看來荒謬,卻也突顯兩人面對困難時,採取的應對態度是積極找方法。相較卿躬只會躲起來藉酒澆愁,女人顯然比男人要堅強得太多了。

「女人比較堅強」,陳熙鋒相當認同。他在劇中飾演蘇卿躬,知道此人個性很好強,很多事都想自己扛,加上很年輕就事業成功,大概從沒想過自己身體會出問題。二十九歲就罹患糖尿病,在當時並沒有明確的治療方向,當他發現體力不濟時,心裡的恐慌一定不亞於太太和家人,卻又不知如何排解,其實也非常痛苦。

後來看到老婆為了養家還去擺地攤,卿躬一開始面子放不下,一方面也自嘆無能,身心煎熬不在話下。陳熙鋒強調,雖然是大男人性格,但轉換得也很快,當他發現老婆不會叫賣時,立刻親身指導。夫妻倆雖然個性都很強,但吵架歸吵架,也會很快和好,並不會為了面子僵在那裡。他認為,夫妻雖然是各自獨立的人格,但是共同經營家庭,一個腦袋想的事,畢竟沒有兩個人想得周全。因此,對事應該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,相互尊重、好好溝通,才能發揮夫妻互補的好處。

妥協求全 不委屈也不放棄

婚後的李美慶,隨著丈夫生病、事業失利,還被倒債,心裡覺得家運實在太差;於是,開始「積極」面對──求神拜佛,改風水、找偏方。然而,運勢始終不好,最後甚至同意丈夫娶冥妻。美慶試盡她所有知道的方法,但她從不試那個叫做「放棄」的方法。

美慶詢問廟裡師姑是否有戒酒祕方。(劇照提供:慈濟人文志業中心)
在劇中飾演李美慶,琇琴也深刻體認到本尊的能量。美慶是一個很有自信的人,原本對未來抱持美好的憧憬,發現狀況不如預期的時候,美慶雖然有抱怨、有無奈,卻也立刻挺身而出,家庭經濟一肩扛。面對幻滅的時候,她很快轉念,個性雖強,卻不會口出惡言。她願意概括承受婚姻帶來的一切壓力,這得歸功於原生家庭給她豐沛的愛,使得她有足夠的能量去愛人。

琇琴感性地說,老天爺或許給她很多磨練,但她願意接受這個挑戰,在婚姻中有妥協、有求全,她努力追求改變,而不僅是委屈接受。這是非常好的人格特質,很值得現代女性學習。

十三歲的李美慶,就算木屐只剩下一隻了,她仍然抱在懷裡;或許,她相信被洪水沖走的另一隻,終究會再找回來?婚後的李美慶擺地攤拚經濟,從不氣餒,自詡為「路邊董事長」;但是,這種樂天的性格,究竟可以維持多久?

(文:吳秋瓊 慈濟人文志業中心報導2013/08/1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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