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銀台 最怕文字卻要寫稿

2013-03-13   | 陳銀台
文字這條路讓陳銀台成長許多,更藉由不同的人物專訪,紀錄著不同的文字風貌,讓她找到對寫作的熱情。(攝影者:黃浚欽)
「如果當初知道要寫文字,我可能就不會進入人文真善美了;雖說如此,但這些年來卻也甘之如飴……」獨自坐在電腦桌前敲打著鍵盤,是我多年不變的動作;看著窗外的大樓一棟棟新建起來,連雜草叢生的空地也剷平變停車場,倒是提醒了自己時間的快速飛逝,回過神趕緊思索著要如何著手下筆,寫下參與人文真善美以來文字的這條路。

陰錯陽差 踏上文字路

「銀台,慈濟有舉辦文化(現已更名為人文)三合一的課程,您有趣興可以來參加啊!」2003年我應慈濟志工林景猷的邀約,參加人文真善美志工第二屆的通識課程;會想參與,只是曾接觸過一些錄影及剪輯的關係。

上課期間,景猶師兄拿了一片DVD給我,影片內容是什麼?我早已忘記。只記得我與先生一起看了那片DVD,當夜倆人都作了一個夢,我先生夢到他在慈濟的活動中,跟著一群人在上課,我則是像掌控錄影機的那個人,許多穿著藍衣白褲的志工排成兩列,一直從鏡頭前走過去,膚色除了黃種人外,還有白的、黑的,隊伍浩浩蕩蕩長……;而這個夢似乎預言了之後我將踏入人文真善美這條福慧路。

「銀台,妳可以多參加課程,多學一些東西。」常有志工熱心的邀約我。

2010年參與榮董慈濟巡禮,於臺中慈院前採訪參與活動的榮董學員。(攝影者:鍾文英)
「我不想學太多,就做自己會的就好。」我總是這樣拒絕大家的好意。因為要帶小孩,還有一些工作,自知沒有太多時間,學了一堆,沒有去付出也是浪費,就是這樣簡單的想法,而能更專注在人文真善美的記錄上。

本來想從剪輯開始,但苦於沒有機會,直到傅焰村師兄邀約看片子,也講好要開始投入剪輯工作,卻因小孩吵鬧及工作因素而爽約,錯失參與的機會,如今想來對傅師兄感到非常抱歉。

從最不想成為文字志工,卻沒想到現在變成以文字撰稿為主;當初不想學太多,卻因為投入文字記錄中,在不知不覺中學了很多。

屢被肯定 激發學習動力

當初加入文字是因為沒有文字志工,而且這份工作只要帶個紙筆就好,相當方便。所以當派班的志工要我參與記錄,毫無寫作經驗的我,就硬著頭皮上場,也順利的完成稿件。

想不到獨自出班的第一篇文稿被登出來,其他的志工看到了,很高興的打電話告訴我:「師姊,恭喜妳文稿被登在慈濟網站,還有張貼在慈濟的公布欄喔!」當下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,那一刻覺得花了大半天心血總算沒白費。那是一篇慈濟志工為新上國小操場植草皮的活動,菜鳥的我,活動採訪時只會問:「您有什麼感想?」

2010年陳銀台與慈濟榮董團隊參訪關渡大愛臺。(攝影者:鍾文英)
除了一般活動,在參與「慈濟人列傳」課程,參與的學員非常熱心,都會主動通知道我上課時間;做事一向不太積極的我,心想真是需要「進修」一下,不然寫起文稿來還真是傷腦筋。

經過「慈濟人列傳」課程的研習後,我發現自己的寫作方式不一樣了,以往只會照著流程,用自己想法寫下,可是列傳傳授的是不同以往的記錄方式,最主要讓我學會如何問問題。從此我的問題,除了「您有什麼感想?」之外,又多了一個「為什麼?」

雖然是短短三個字,效果還真是好;因為第一個問題答案都是很好、很感動,很歡喜之類,追問「為什麼」之後,內容就變得五花八門。這個細微變化,連之前常搭配的錄影志工都注意到了,常語帶肯定地說:「師姊,妳現在好像很會問問題,受訪者講得內容都不一樣了。」

寫稿子對我來說,是要醞釀的,要產生一篇文稿,通常得坐上半天、一天才能寫完,思緒斷斷續續的,女兒也會參一腳來亂一亂,因此當錄影師兄這麼說時,我覺得自己心態也變得不一樣,不再那麼抗拒。

做中體悟 喜付出傳美善

高雄靜思堂營建工程進行時,我加入工地記錄行列,一次證嚴上人來巡視工程進度,我跟幾位志工正在辦公室裡忙,突然聽說上人來了,我與錄影師兄趕快出來看,只見上人朝著我們辦公室走來。我與錄影師兄趕緊出來迎接,與其說迎接,不如說是站在門口。

上人看到我們第一句話就是:「感恩喔!師父因為有你們,眼睛才能看得遠。」輕柔的聲音讓我和師兄都笑得合不攏嘴,只感覺上人像有股力量般,讓周圍的空間都震動起來;也深深感覺人文真善美這條路,是可以傳播人間美善,淨化人心的。
2009年於高雄靜思堂舉辦布展中,與女兒一起參與活動繪畫。(攝影者:林朝鴻)

遇有大型活動如歲末祝福、浴佛等,大家全部動員,將人文真善美工作室擠得滿滿。為了大型活動要及時繳交「作業」,只見出班後的人文真善美志工,快馬加鞭地急速朝工作室走去,卸下身上的裝備快快地工作,有人低頭勤打字,有人抓頭想不出到底要寫什麼,有人緊盯著螢幕,眼睛動也不動地看著一張張相片,更有人求救似地大喊:「快!有誰幫我想想,這張照片的圖說該怎麼寫啊?」緊繃的工作氣氛中,夾帶著難以言喻的溫馨感。

想想一路走來,文字這條路陪我成長,也藉由不同的人物專訪,紀錄著不同的文字風貌,更認識志同道合的好夥伴。尤其「小說班」更令人懷念,黃基淦老師的文人風采、同學間的幽默對話情誼,文稿的討論更是收獲良多。或許是耳濡目染的關係,女兒也喜歡寫作。有天女兒告訴我:「媽咪,長大後我也要當窗口。」

「不是窗口,是文字。」我說。「是窗口啦!」她反駁地說。

為了讓她釐清兩者的不同,我仔細地解釋著:「窗口就是要負責聯絡,文字就是要寫稿啊,像媽媽一樣,要坐在電腦前邊想邊寫啊,當窗口前要先當文字啊。」女兒搔著頭似懂非懂地說:「喔!那我知道了,那我以後要當文字。」如果參與人文真善美記錄,能帶出女兒對寫作的熱情,也不枉費我這些年來在電腦桌前敲敲打打了。

(文:陳銀台 高雄報導2013/03/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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